封……” “这一封信在墨居里放过。”打断他的话,江玄瑾道,“而且时日较长。” 听着他这肯定的语气,陆景行身子紧绷,脑子里飞快地转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落定了主意,他开口,“这信是青丝从宫里带出来的,她现在不就在墨居吗?” 青丝?一早放在墨居里,却是绕了个弯用陆景行的手来把信给他,这算什么? 目光阴沉地看着陆景行。江玄瑾轻轻扣了扣桌面:“本君讨厌被人算计。” 这两封信,古怪得像一个阴谋。 “谁算计你了?”陆景行没好气地道,“我还不是想帮你一把?你想给丹阳翻案,我亦想看那案子被翻过来,互助互利,说什么算计?” “你当真只是想帮忙?”江玄瑾不信,“丹阳已薨,阁下又是个惯会趋利避害的商人,如此费心费力地蹚浑水,若只求一个翻案,似乎不太划算。” 一听这话。陆景行沉了脸。 “江玄瑾。”他冷声道,“我与丹阳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不多。”江玄瑾道,“宫里时常看见阁下,知阁下时常与她厮混。” 嗤笑一声,陆景行把扇子合了放在桌上,抬眼看着他道:“大兴三年,我被行内对家算计,损失了陆记半壁江山,烦心时出游,遇见了长公主。” 当时平陵君尚在,李怀玉的日子不好过,脸上的愁苦半点也不比他少,两人在酒楼上因为最后一坛子酒大打出手,最后一人一口,一并坐在巷子里喝。 “我是个商人。”他当时说。 “哦。”她点头,灌一口酒把坛子递给他,“我是个公主。” 本还烦闷,一听这话他倒是笑了:“你是公主,我还是皇帝呢。” “皇帝才十岁,你大了点。”她道。 陆景行不笑了,愣愣地看着她,发现这姑娘长得真是贵气,一身常服,暗绣的却是瑶池牡丹的纹样,眉间一朵金花,唇红如血。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一脚就横踹了过来,骂道:“看什么看!” 这一脚力道极大,踹得他差点没站稳。陆景行闷哼一声,神色复杂地嘀咕:“扯犊子呢,谁家公主跟你一样粗鲁。” “还有更粗鲁的,你要不要试试?”她抱起酒坛子就举到了他头顶。 陆景行转身就要跑。 “喂。”李怀玉喊住他,半醉半醒地道,“你叫什么名字啊?说出来让本宫知道,指不定还能帮你一把。” 停住步子,他回头看她两眼,也没真觉得这人能帮他,但还是道:“陆离,字景行。”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她挑眉,哈哈大笑,“你这人看起来就不正经,还高山仰止呢?” 陆景行黑着脸道:“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能当面嘲笑别人的名字?” “没有!”她答得理直气壮,挖了挖耳朵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笑嘻嘻地把酒坛子塞他手里,“你喝!” “我不……哎?”刚想说他不喝了,面前这人竟就直接倒了下来,他连忙扔了酒坛子把她接住,坛子碎在地上一声脆响,烈酒的香气瞬间盈满整个巷子。 陆景行其实是很想把她直接扔在杂物堆上走人的,可看看她这模样,真放在这里,指不定就被人轻薄了去。他善心一动,干脆将她带回了家。 后来他才知道,当时青丝就在暗处跟着,他要是有一点不好的举动,就没后来的陆大掌柜了。 庆幸的是当时他规规矩矩,照顾她一晚上,第二天又送她上了马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