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香气要怎么解释? 一向清醒的脑子,眼下竟然有些混沌,他摇了摇头,狠狠地捏了捏眉心。 门外响起了欢快的脚步声。 江玄瑾回神,将两封信往袖子里一塞,转身抬眸。 “咦,你跑去那边干什么?”她进门,笑盈盈地过来拉他,一拉又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柔软的手指钻进他的指间,将他紧紧扣住,面前这人心情甚好,拇指摩挲着他,眉眼弯弯地道:“等你的墨宝裱好,我要挂在这屋子里,看以后哪家的小姐还敢上门来!” 说着,还拉着他的手朝隔断处的房梁比划:“就挂在这儿!” 江玄瑾慢慢收紧了手。反握着她,没有答话。 “怎么?”察觉到了有点不对,怀玉朝他眨眨眼,“你该不会真生气了?” “没有。” “那是怎么了?脸色也有些难看。”不放心地探了探他的额,怀玉嘀咕,“可别再生病了,伤才刚好,咱们墨居都快变成药堂了。” 闭眼沉默片刻,再抬头的时候,江玄瑾就恢复了常态,低声道:“你送我一幅字可好?” “啊?”怀玉愣了愣。连忙挣扎,“不是说了我不会写字吗?” “我教你。”固执地拉着她往书桌的方向走,江玄瑾道,“写几个简单的便可。” 除了“一”,别的随便什么字都算不得简单。 李怀玉连连摇头,半楼半抱着他,撒娇道:“你字好看,写来送我倒是无碍,但我又不会写,写了也是贻笑大方。再说了,这上头就一个挂字画的地方,我再送你,你往哪儿放?” 江玄瑾皱眉:“你不愿?” “不是不愿,是……哎呀!”嘴角一抽,怀玉抓着他的手就耍起赖来,“我好困啊,你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 月上梢头,放在往日,早就该就寝了。 面前这人微微抿着唇,看起来有些不悦。 怀玉没脾气地柔声哄他:“别生气呀,虽说你生气也动人,但还是笑起来更好看。睡觉好不好?有什么事咱都留着明儿说。” 脖子被她搂着。脸离她很近,稍微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那带着宠溺的杏眼。 江玄瑾垂眸,伸手扶着她的腰,沉默良久才低声道:“睡吧。” “我替你宽衣!”暗自庆幸又糊弄了过去,怀玉笑眯眯地就朝他的衣襟伸出了魔爪。 第二天一早。 江玄瑾上朝去了,怀玉闲着没事干,便让青丝找了块素帕来,歪歪扭扭地往上头绣字。 “嗷!” 青丝在旁边站着,听着这声音已经见怪不怪,只冷静地吐了个数字:“五。” 第五次扎到手了,怀玉气愤不已,抓着那帕子往地上一扔:“这玩意儿果然不适合我!” 小时候宫里哪个嬷嬷敢让她学刺绣女工,她都是要拿着针把人追出三条宫道的!谁敢让她拿这劳什子的绣花针? 可……想想昨晚江玄瑾那不高兴的表情,她咬咬牙,还是弯腰把帕子捡了回来。 青丝的眼神复杂极了:“您可以送别的东西。” 别人是刺绣,这位殿下压根是在刺肉。 “他不是想要字吗?”怀玉气哼哼地道,“我写不得,总是绣得。” 难看归难看,但她多绣两层,总是能将字的笔画看清楚的吧? 乱七八糟地戳了几下,怀玉将帕子拎起来看了看,尚算满意地点头,然后就接着绣。 “马上就要到八月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