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也没看见什么密信。 江玄瑾起了疑,扭头问管家:“丞相走后,这里可曾有人来过?” 管家点头:“大人生前故交甚多,死后不免都来吊唁一番。” 脸色有些难看,江玄瑾拂袖起身,朝管家一拱手,带着她便往外走。 “怎么?你想要的东西被人拿走了?”怀玉小声问。 江玄瑾道:“也不知是陆景行骗我,还是当真有人将信拿走了,且去飞云宫再找找。” 司马府有,飞云宫也有,他想找的密信是什么,李怀玉已经清楚得很了,当下就加快了步子跟上他。 飞云宫曾经是宫里最为华丽的居所,父皇疼宠她得很,恨不得把所有珍宝都塞进她宫里。宫人们说,就算晚上熄了灯,飞云宫里也会有宝石珍珠映出月光来。 然而眼前这座宫殿,已经没了往日的繁华热闹,从门口进去就冷冷清清的,除了带路的宫人,别的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画壁前庭、雕梁花台,这地方她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里放着什么。 喉咙禁不住地就开始发紧。 一到这里,江玄瑾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地方比司马府大了好几倍,要找一封小小的信,无异于大海捞针。 进了主殿,他侧头想嘱咐身边这人两句,结果抬眼就看见她盯着内室的某处,眼里神色竟有些哀伤。 “怎么?”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了内室里放着的如意合欢榻。 脑海里瞬间有无数画面闪过。 三月春光正好,他目光平静地站在这前头,奉上了一杯鹤顶红。 “恭送殿下。”他当时说。 丹阳穿着一身瑶池牡丹宫装,端坐在那榻上,大方地接过他递的毒酒,一饮而尽。 “君上一定要长命百岁啊。”她怨毒地笑。 心口微震,江玄瑾摇头凝神,再往旁边一看,白珠玑仍旧在盯着那软榻,只是眼里分明满是惊叹。 “这榻真美!”她双手捧心,仿佛刚才他瞧见的哀伤都是幻觉。 江玄瑾怔愣,继而垂眸,伸手揉了揉眉心:“别看了,去找东西罢。” “好!”怀玉乖巧点头,跟着他往内室走。 以丹阳的性子,密信一类的东西许是藏在了机关里?江玄瑾没去翻找柜子,反而是在墙上认真地敲起来,从东墙敲到了西墙。 李怀玉看得有点着急,又不好提醒他什么,只能装作认真地随意查看书架。 找了一圈也没有收获,江玄瑾忍不住道:“难不成陆景行当真是骗我的?” 谁骗他了!怀玉忍不住了,状似无意地走到那合欢榻旁边,掀开软垫,惊呼一声:“呀!” 江玄瑾看过来,就见她掀开的软垫下头,有一块方形的木头,颜色与旁边不同。 他走过去,伸手把那块小木板掀开,就看见满满一叠信封,都藏在那木板下头的匣子里。 “好多啊。”怀玉故作惊叹,帮着他把那些信都拿出来,随意翻了翻,抽出一封字迹最为工整的,不动声色地在江玄瑾眼皮子底下一晃。 “就是这个。”抓住她的手腕,江玄瑾把信封打开。飞快地扫了一眼。 是司马旭的亲笔信,内容也和陆景行说的一样,他没有撒谎。 “走。”将那一叠信都拿着,江玄瑾带着她便起身离开。 怀玉微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