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声道:“白四小姐毕竟已经嫁给君上,是君上的人了。” 对于自己的女人,是个男人就会偏爱一些,待她与外头女子不同。 易素皱眉沉思,想了许久之后,眼神突然坚定起来。 第二天,李怀玉一觉睡到晌午,睁开眼的时候,旁边的江玄瑾正冷眼睨着她。 勾唇一笑,她带着睡意道:“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这醒来就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 江玄瑾道:“你抢我被子。” 昨儿风停雨歇之后本就疲乏,原想抱着她好生休息,谁知道这人睡熟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他,转而去抱被子,还抱紧了不撒手,一个被角也不给他! 怀玉眨眨眼,很是无辜地道:“我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呀。” 看一眼外头的天色,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软软地抱着他蹭了蹭,然后下床更衣:“还要去送汤呢。” 拢了被子来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江玄瑾道:“你去吧。” 看他也是困得很,怀玉也不折腾了,洗漱收拾干净,跑去亲他一口,然后就提着裙子往外走。 白德重深究赌坊一案已经将近半月,每日天亮就会赶到廷尉府,日落方归。赌坊的事情查得很顺利,可有一大笔黑账,始终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 李怀玉进去的时候,白老头子正愁眉苦脸地对着账,听见动静,他抬头皱眉道:“正忙的时候,你来干什么?” “奉君上之命,来给爹送一盅汤。”她道。 汤?白德重叹息,放了账本揉着额头道:“为父现在喝不下。” “要是别人的汤,爹爹肯定喝不下,但君上送的不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怀玉道:“您打开看看?” 疑惑地看她一眼,白德重伸手,掀开了那很是硕大的汤盅子,没瞧见汤,倒是看见一卷儿纸塞在里头。 “这……”伸手拿出来看了看,白德重一惊。 誊抄的一张京都巡防布置安排,上头的日子是七月十八,白家两个不肖子入狱当日,负责长安街一带的人是蒋驱。 “君上有话让女儿转达。”伸手摸了摸唇瓣,想起江玄瑾那恼怒着问她记清楚了没的模样,怀玉笑着摇头,很是顺畅地道,“他说经查,赌坊东家与前丞相长史厉奉行以及虎贲中郎将易泱都有来往,厉奉行尚有二十万两赃款没有查实,还请爹爹多操心。” 二十万两江西旱灾的赈灾银!白德重大喜,抚桌就道:“若是真的,这可算是帮了老夫大忙了!” “嗯?”怀玉故作不解,“帮了什么忙啊?” 白德重捻着胡子直笑:“君上英明啊,老夫都不曾注意过易大人,更不曾让人查过赌坊东家的底细,所以黑账一直清不了。有他这一盅汤就好办多了。” “你们这些事情,女儿是弄不明白的。”怀玉叹息,一脸惆怅地道,“女儿还是回家好生伺候君上吧。” 白德重也没指望她能懂,心情大好,忍不住就叫住她多叮嘱两句:“能嫁给君上是你的福分,要好生珍惜,早日为江家开枝散叶。” 嘴角一抽,怀玉道:“我才刚过门,现在就开枝散叶,是不是急了点?” 白德重瞪眼:“这还算急?寻常人家都是媳妇刚过门就开始盼孩子了。” 那也是寻常人家啊,她是寻常人吗?李怀玉皮笑肉不笑,嫁给江玄瑾可以,好处多多,但生孩子?不可能的。 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届时她便不可能还留在江玄瑾身边。这样的情况下生个孩子出来,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