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抱着,江玄瑾别开头道:“物尽其用。” 怀玉乐了,这回是打心底地乐,准备这一出大戏的时候她就在赌,赌江玄瑾有多在意她,结果她赢了!青丝终于能跟在她身边了! 一个高兴,她跳起来就吧唧一口亲在他下巴上,亮晶晶的口水扯出了丝。 江玄瑾万分嫌弃地看着她,扯过她的衣袖就擦。 “哎,你不是爱干净么?还往衣裳上擦?”怀玉瞪眼。 面前这人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把她的衣袖放回来,抬眼道:“爱干净是爱自己干净,这是你的衣裳。” 言下之意,你脏,我干净就行。 李怀玉哭笑不得,伸手就捶了他肩膀一下。 这一下力道不大,闹着玩的,然而面前这人竟像是挨了一记金刚拳似的,闷哼一声,痛苦地捂了手臂。 “啊,我忘记你还有伤了!”怀玉一惊,连忙将他扶到床边,紧张地问,“还好吗?” 江玄瑾轻轻吸着凉气,闷声道:“方才策马,伤口又扯着了,你下手又没个轻重……” “我错了我错了!”怀玉连忙道歉,手足无措地看着他道,“真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去叫大夫!” 说完,提着裙子慌慌张张地就往外跑。 御风在旁边看着,就见床上那一脸痛苦的人,在夫人一个转身之后就勾唇笑了出来,弯着的腰打直,皱着的眉头也松开,若无其事地就靠在床上继续翻公文。 这是碰瓷啊! 御风唏嘘,自家主子好像是真的被带坏了。 不过,玩闹归玩闹,紫阳君记仇的本事还是一流的,夫人在街上遇险,要不是她身手好,加上对方见围观人多先撤,会是什么后果还真不清楚。 京都之地,天子脚下,光天化日地出这种事,江玄瑾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北魏负责京都巡卫的是虎贲中郎将易泱,江玄瑾问罪,自然头一个问到他。 “是卑职之失。”易泱擦着冷汗道,“卑职当时在城西一带,并未察觉到崇德街的动静。” 京都这么大,他一个人,就算有护城军在,也不可能每个角落都照顾到吧?单凭这个问罪,那就是苛责了。 江玄瑾问:“按照巡逻安排,当时崇德街就一个护城军也没有?” 易泱连忙双手呈上文书:“这是一早写好的巡防布置,请君上过目。” 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他今日要从城西到城北,另一个副将负责城南到城东,恰巧在出事的那个时候,崇德街的护城军正在换岗。 有这个东西作证,易泱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担着罪责的。 然而,江玄瑾随意翻看两眼,竟然看见了之前的巡防布置。 “长安街赌坊出事那天。是你带人去把白家两位少爷送进大牢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易泱没明白,迟疑地点头:“是。”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文书上十几天前的巡防布置,江玄瑾眯眼:“可当日按照上头的安排,你应该在城南,为何会跑去长安街了?” 易泱一震,这才反应过来紫阳君注意到了什么,连忙道:“当时副将有事,与卑职换了岗。” 看一眼这人慌乱的神色,江玄瑾合了文书朝御风道:“请护城副将过来一趟。” “君上。”易泱摇头,“今日也是要巡卫京都的,卑职临时走开也就罢了,怎可还把副将也调来?” “言之有理。”江玄瑾道,“那就请大人先继续巡逻,单请副将过来。” 易泱噎住,脸色有些难看。御风上来朝他作请,他踟蹰了一会儿,还是不得不随他离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