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事?江玄瑾摇头:“管好你自己吧。” 柳云烈等人是想方设法在逼他放权,她再聪明也管不了这些事,还是得他自己来。 紫阳君不在朝中,皇帝又受了伤,不得已先由三公辅政。紫阳君一向勤勉,他一日处理的公务放下来,却是三个人一起才能完成。本来咬牙挺着,也能挺些时候,但不巧的是,白家竟然出事了。 “你说什么?”白德重一听乘虚来传的话,当场就发了怒,放下公文直冲廷尉大牢,举着戒尺就打人。要不是狱卒拦着,两位白家少爷真得被打死。 柳云烈看见他来,有些傻眼:“这……何至于惊动御史大人?” “不肖晚辈,有辱白家门风,白某自当前来管教!”白德重沉怒。说完就还要打。 白福生和白麒麟慌了,连忙磕头:“叔父,是赌坊有问题,那是个黑赌坊!侄儿们有错,但不是大错啊!” “沉迷赌博、与人斗殴、还被关进大牢!这都不算大错?”白德重气得举着尺子的手都抖了,“打死你们都不为过!” “叔父明察!”白福生急道,“您今日就算打死侄儿,侄儿也得说啊!真的是那赌坊的问题,您一查便知,那赌坊不知诈得多少人倾家荡产!” “还敢狡辩?”白德重大怒。 白麒麟使劲磕头,磕得额头一片红:“侄儿们真没撒谎!” 急喘几口气,白德重冷静了些,平复了一会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连忙把如何用五两银子输了几千两的事情告诉了他。柳云烈在旁边瞧着,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廷尉府厢房。 怀玉笑眯眯地说着闲话:“你是不知道我爹那个人有多严厉,三尺长的红木戒尺呀,不知道打了我多少回。” 江玄瑾伸手捋着她的头发,淡声道:“白御史为人公正。” “何止是公正啊,简直是嫉恶如仇,很多时候还矫枉过正!”怀玉撇嘴,“我最怕他了。一旦有什么错漏被他抓着,非要把我之前瞒着的所有错漏都翻出来,一次清个总账不可。” 白珠玑是不是这么惨她不知道,反正丹阳是被白德重折腾了个够呛。 “有白御史这样的人在,是北魏之福。”江玄瑾认真地道。 怀玉轻哼一声,继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某些时候,有白御史这样的人在,的确可以说是北魏之福。 江玄瑾轻抚着她,突然问了一句:“你会写字吗?” 怀玉一愣,摇头:“不会。” “嗯?白府的小姐,竟然不学写字?”他垂眼看她。 “……我不一样啊,我不是生病傻了吗?”怀玉道,“傻之前的事情,我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如何写字自然也忘了。” “都忘了?” “是啊!” “那你为什么独独记得陆景行与你交好?” 心里“咯噔”一声,怀玉撑着身子坐起来,嬉皮笑脸地道:“你怎么又提陆掌柜?” “闲着无事想了想之前发生的事,突然发现你说话前后不一。”江玄瑾平静地道,“初见陆景行时,你分明是记得他的。” “这个说来有点巧。”背后发凉。她脸上保持着笑,“我本来也不记得他了,但一看见他,就又想起来了。就像我一看见我爹,也马上想起他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