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甜糕。” 甜糕?怀玉连忙点头,也不管江深之前说了什么了,放下药碗就朝他行礼:“劳烦二哥了,我这儿走不开。” “哈?”江深瞪眼看向床上的人,“你不是不爱吃甜的?” “想吃。”江玄瑾幽幽地重复。 怀玉放了碗就把江深往外请,一边推他一边塞碎银子给他:“君上伤口疼着呢,您就顺着他点儿。” “不是,他这是故意的!”江深又气又笑,“甜糕这东西哪儿都有,为什么非得城西的?你不觉得他太小心眼了?” 怀玉一顿,认真地低头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觉得。” “哈?” “他做什么我都觉得甚是可爱。”她咧嘴,笑得春暖花开,“想把全京都的甜糕都买给他!” 江深:“……” 门一摔,江二公子走得头也不回,一边走一边叨咕:“怪不得能成亲呢,一个小心眼儿的冰块配个缺心眼儿的冰盒,可不是刚刚好么!” 缺心眼的冰盒回到床边问冰块儿:“现在肯喝药了吗?” 冰块儿道:“手疼。” 手臂上的伤口也深着呢,怀玉看了看,还是自个儿端着药,一勺勺地喂他。 “你脸色为什么也这么差?”药喝了一半,江玄瑾皱眉看着她问。 李怀玉一愣,恍然道:“我说怎么有点头晕,我昨儿也生病了来着,在街上被马车撞了,昏睡了一晚上……哎,你干什么?” 江玄瑾气得太阳穴直跳,推开她想来压他的手,撑着身子起来就捏了捏她的胳膊和肩膀,然后沉声道:“上来。” “嗯?”怀玉看了看房门的方向,“你不要你的体统啦?等会要是有人进来……” “上来!” “……你别激动。”放了药碗,怀玉褪了鞋就越过他爬去床内侧,脱了外袍乖乖地把被子一盖,“我其实没什么大碍,能跑能跳的。” 就是下盘有些发虚,脑袋也有点懵。 江玄瑾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色更加难看:“一样。” “一样的还不好么?”怀玉嬉笑,“说明我正常呀。” 冷冷地睨着她,江玄瑾道:“我高热没退。” 李怀玉:“……” 她揭了皇榜就火急火燎地过来了,一路上都忘记了生病这回事,现在浑身一松,头倒是真的越来越晕。 “那我先睡会儿。”她道,“出门的时候就吃过药了,睡会儿就能好。” 江玄瑾没吭声,只替她将被子掖了掖,看着她闭上眼。 这个人……好像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傻。伸手碰了碰她的鬓发,江玄瑾眼里有些疑惑。原先觉得是个疯疯癫癫的流氓,可哪个流氓敢在那么多大臣面前说那么一番话?有理有据,尖锐大胆,若不是那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几乎能舌战群雄了。 白家四小姐痴傻多年……真的是痴傻了多年吗? 余光瞥见她随意放在床上的外袍,江玄瑾伸手去勾,想把它放去床外。然而,逮着衣袖一扯,一叠纸从袖袋里跑出来。 叠得方正的宣纸,好像是张画,瞧着有点眼熟。捡过来展开看了看,江玄瑾眯眼。 粗糙的两个小人,用的是她画的第四张、两人和好的场面。这画她原来是看见了的?既然看见了,怎么还来问他要道歉?他真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