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 他不吭声,手勾着她的膝盖,背脊挺得很直。 这样的姿势其实背上的人会很不舒服,但是李怀玉开心得很,摇头晃脑地看着天上的月亮,鼻息间都是这人身上的梵香。 “你背累了就放我下来啊,乘虚驾车跟在后头呢。” “嗯。” 应是应了,却没做,江玄瑾背着她慢慢走,当真是一路走了回去,快到江府的时候,背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他远远看着江府的牌匾。勾唇笑了笑,墨瞳里盛满了这一路上照下来的月光。 乘虚在后头看着,已经说不出来话了。 梁思贤被关押候审,选仕腐败之事慢慢暴露于人前,百姓哗然,朝廷里更是一片哗然,皇帝下令彻查掌文院,京都里好像就又热闹了起来。 江玄瑾两日没上朝,坐在书房里心平气和地抄佛经,随便哪个大人上门来访,都被他关在了外头。 怀玉磕着瓜子好奇地问他:“你这样不见人,也不怕错过了什么要事?” 江玄瑾头也不抬地道:“这个关头来访之人,定然不是想说是非对错,而是论党派平衡,不见也罢。” 倒是看得通透,怀玉笑眯眯地想,能在朝廷里混迹八年,不涉党争还屹立不倒的,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正想着呢,乘虚满脸惶恐地跑了进来:“主子,有贵客!” 江玄瑾皱眉:“不是说了谁来都不见?” “但这个人……不能不见啊!”乘虚连连摇头。 江玄瑾一顿。放了笔抬眼往外看,就见一个穿着暗黄色常服的人站在外头,身边只跟着一个侍卫。 脸色微变,他跨步出去就将人迎了进来。 “您又在胡闹什么?” 李怀麟愁眉苦脸地看着他,无奈地道:“朕实在拿不准主意,君上又不进宫,他们又不让朕事事问君上看法,故而朕只能出来寻你了。” 李怀玉倏地就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注意到她,李怀麟微微一笑:“君夫人也在?” “给陛下请安。”怀玉神色严肃,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人,忍不住道,“您这样出巡,实在危险。” “也不能怪朕不爱重性命。”李怀麟苦笑,“但要是想带上一队侍卫出来,就得先跟宗正报备,再等他们商议定夺出巡路线和仪驾……朕觉得这样来轻松些。” 轻松是轻松了,可命也难保了!李怀玉脸色很难看,她这弟弟是被她护得太好了,真当皇帝是可以随便在街上乱晃的?想取他性命的大有人在,叫人看见他,还不得跟饿狼扑羊似的? 心跟着吊起来,怀玉左右看了看,小声吩咐乘虚和御风:“带好人,准备等会送陛下回宫。” 江玄瑾还没开口就被她抢了话,斜她一眼,点头示意乘虚御风照做。 李怀麟小声道:“朕这一路上过来都没什么问题,君上和夫人不必这样紧张。” 怀玉很想骂他,然而现在身份不对,她没法开口。幸好江玄瑾跟她想法差不多,开口就替她斥了:“身为社稷之主,岂可如此轻慢?” “……君上息怒。”一被骂就忘记自己是皇帝,李怀麟心虚地低了头,“朕以后定然注意。” 江玄瑾皱眉看着他:“陛下究竟为何事而来?” 想起正事,李怀麟抬起了头:“学官梁大人一事,朕觉得徐偃说的是对的,既已查出他徇私舞弊以权谋私,那就当予以严惩,发配边关。但柳廷尉说此事尚有蹊跷的地方,让朕三思。柳大人一向公正,被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