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猛地回神,怀玉低头才看见自己差点把橘子捏烂了,汁水都流到了手腕。 连忙松开手,她笑道:“没事。”然后捞开袖子要去擦手腕上的橘子汁。 然而,袖子一捞开,她发现腕上多了个东西。 “嗯?”瞧见那眼熟的沉香木佛珠,怀里眼里倏地划过一道光。 “这是什么呀?”她明知故问,笑得一口白牙闪闪发亮。 江玄瑾一顿,脸板起来。沉声道:“不小心落在你那里的,还给我。” “给出去的东西,还有要回去的道理?”怀玉咧嘴,取下佛珠来仔细看了看。 上好的沉香木,十颗珠子颗颗乌黑泛光。每一颗珠子上头好像都刻了字。 “施、戒、忍、愿……什么意思啊?”她嘀咕。 江玄瑾嫌弃地看她一眼:“佛家十波罗蜜,你这种毫无慧根的人哪里看得懂。” 不服气地鼓嘴,她把佛珠往手上一套:“看不懂又怎么了?反正归我了,你休想拿回去!” 这模样,活脱脱就是个菜市场恶霸。 摇了摇头,江玄瑾叹了口气,也当真没再去抢。 这佛珠打小就被他好生藏着,不会轻易给人。但……如今给都给了,只要那人好生珍惜,他也不必急着收回来。 就当……就当做善事了吧,他想。 白孟氏入狱,孟恒远也很快遭了秧,父女二人一并被扣在衙门里候审。白德重没跟徐偃求情,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就进宫去替珠玑求药。 于是,“中了毒”的李怀玉,药材伙食的质量又上了一个台阶,每天吃好睡好还有紫阳君陪着。身上的伤好得挺快。 五天过去,李怀玉终于能躺着休息了。 江玄瑾出了门,南院里就剩她和灵秀。灵秀这丫头话多得很,坐在床边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喋喋不休。 “小姐能遇见君上真是太好了,您是不知道,最近外头可热闹了,都在议论您同君上的事。” 怀玉吃着橘子笑:“一个是万民敬仰百官爱戴的紫阳君,一个是痴傻多年被人嫌弃的四小姐。这两个人要成亲了,我要是外头的人,我也议论啊!” “不止这个,还有孟家的事情。”灵秀道,“虽然都知道是老爷把那白孟氏送去的衙门,但他们说呀,这是君上在替您出气呢!” 这话就有点荒谬了,怀玉轻笑:“这说法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看不起紫阳君了啊?咱们的君上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公事公办。他看不顺眼孟家,跟我没关系。” “不近人情?”灵秀愣了愣,想起前些日子君上守在小姐床边的模样,摇头道,“他挺重感情的。” “傻丫头。看人哪能只看表面?”她摇头,“你可知你嘴里这个重感情的人,亲手杀了自己教导四年的徒弟?” “啊?”灵秀吓得站了起来。 怀玉得意地抬了抬下巴:“不知道吧?那才是真正的他。” 江玄瑾以前教她礼仪规矩的时候,李怀玉从来没有认真学过,导致他瞧见她就板着个脸,要不是她身份摆着,她想,这人肯定会打她一顿。 可不管怎么说吧,两人也算是有四年的师徒情分,她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给他送点小玩意儿。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教她写写书法——虽然她四年都没学会,并且字越写越难看。 结果呢?有这样的情分在,他还不是说杀就杀了她? 去他大爷的重感情吧! 瞧着自家小姐脸色有点不好,灵秀慌忙道:“奴婢也就是随口一说。” 意识到自个儿脸绷起来了,怀玉连忙缓和了表情,笑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