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地抓着他的手,怀玉道:“趴在枕头上不舒服。” 枕头不舒服,腿上就舒服了?江玄瑾板着脸道:“你别因为我最近不想与伤患计较,就得寸进尺!” “你看你,又凶我!”怀玉调整好姿态,趴得舒舒服服地道,“怎么说我也是你未来的夫人,这算什么得寸进尺?” “你又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江玄瑾皱眉,“你我成亲。是权宜之计。” 比起洞房,他可能更喜欢佛堂。到时候她过门,两人还是各过各的。 打了个呵欠,怀玉压根懒得同他说这些,反正他没掀开她,脸蹭了蹭他的腿,她闭眼就睡。 江玄瑾衣袍的料子不厚,她一蹭,他几乎能感觉到她脸的触感。身子一僵,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低头瞪着她。 瞪着瞪着,他发现,她未束的发丝散了他满怀,又长又柔顺,看着很想…… 等他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放上去了。 真是冤孽!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陆景行跟着乘虚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的画面。 陆景行脸色难看地踹了一脚门。 “哐”地一声响,怀玉惊醒。茫然地侧头看了看。 “陆掌柜?”她眨眼,“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搬了凳子去床边一坐,陆景行很是严肃地问她:“你当真要嫁给这个人?” 怀玉自然知道陆景行在担心什么,挠挠头,她艰难地撑着身子从江玄瑾腿上起来,为难地想着要怎么解释。 腿上一凉,江玄瑾下颔一紧,侧头看向床上的人。 “君上。”没注意他的眼神,怀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能不能让我和陆掌柜单独说两句话?” 好么,陆景行一来,急着跟他避嫌就算了,还要单独说话?江玄瑾冷笑,很想告诉她就算还没过门,不守妇道也是要被浸猪笼的! 这念头一出,他自己都闻到了点酸味儿。 微微一怔,他浑身戾气顿消,错愕之后,就觉得有点可笑了。他在干什么?当真还在意起她了不成?方才还想着各过各的,眼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站起身。江玄瑾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跨出主屋,还将门体贴地带上了。 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去吧,人家可是朋友,他管不着。 门合上,怀玉叹了口气:“你觉得我嫁给他不好?” “难不成有哪里好?”陆景行简直是要气死了,“你之前说想嫁给江焱去接近江玄瑾,我没意见,毕竟江焱只是个毛头小子,你对付他绰绰有余。可江玄瑾?这个人做过什么你难道都忘了?” “我没忘。”怀玉靠在床头,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淤青,“就是因为没忘,所以我觉得嫁给他更好。” 当侄儿媳妇,还要守着诸多规矩,接近他的机会少。可君夫人就不一样了,她可以一步步取得江玄瑾的信任、知道他最多的秘密、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送他去死! 这样的复仇计划,可比简单地杀了他来得有趣。 陆景行皱紧了眉:“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忙,但这个法子实在太过凶险。” “景行。”她朝他笑了笑,“你得相信我,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 是,这么多年来她想做的事情,统统都做到了。可最后呢?陆景行垂了眼,玉骨扇在手里差点都没捏稳。 “你活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