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样子。” 真是恶劣又可爱。 眯了眯眼,李怀玉道:“他不仁我不义,恩百倍还仇十倍报,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一旦有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毫不犹豫! 陆景行松了口气:“我知道了。这东西你拿着,需要我的时候,随意去哪个铺子里,让人去知会我一声便是。” 说着,伸手就将自己腰间的铭佩取了下来递给她。 铭佩这东西,京都里但凡有身份之人,都是随身带着一块的。正面刻表字,背面刻私章或者自己喜欢的图纹,用以表明身份和当做信物。 陆景行的铭佩背后刻的是玉山飞雪,怀玉很熟悉,接过来摩挲两下,笑道:“好。” 看她一眼,陆景行突然摸着下巴道:“你现在这身份,我是不是可以来白府提个亲?” 一个白眼翻他脸上,李怀玉没好气地道:“你可拉倒吧!一大堆事情没做,我还有心思成亲呢?再说了,你知道我这身子多厉害吗?” “嗯?”陆景行饶有兴致地问,“怎么个厉害法儿?” “江家未来的小少夫人,厉不厉害?” 江家……小少夫人?陆景行沉了脸:“那我可真得找个日子来提亲了。” “别闹。”怀玉摸着玉佩笑得阴森森的,“我还打算靠着这个身份和江玄瑾斗斗法呢。” “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用不着付出这么多。”陆景行拧了眉,“以前就没一天是为你自己活的,如今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你还要把自己套进去?” 她还是丹阳的时候,一心为她的皇弟谋划,顶了多少骂名?背了多少黑锅?结果呢?有好下场吗? 死都死过了,怎么还满腔热血地要往浑水里扎? 李怀玉笑了两声,抬眼看他:“江山未平,帝位未稳,别说我还活着,就算我当真死了,化为鬼,也不会袖手旁观。” 她说这话的声音很轻,一点气势也没有,像是跟他在街上遛鸟,随意甩出来的几句打趣话。 然而,对上她那执拗的目光,陆景行心里一震,竟生出些悲愤的意味来。 “你还记得自己是被谁赐死的吗?”他问。 怀玉笑着点头:“圣上亲旨。” “那你还……” “他是我亲弟弟,我是他亲姐姐,他是怎么想的,我心里很清楚。”李怀玉认真地道,“他想保我,只是保不住。” 两朝丞相司马旭,功勋卓绝、德高望重。一朝死在她手里,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帝王,也保不得她。 “要怪就怪咱们的紫阳君吧。”她道,“这位君上,手段太过高明。” 她以前觉得江玄瑾与朝中其他人不同,虽然与她过不去,但他是真心诚意在效力新帝、巩固江山,是个难得的好臣子。 然而,临死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好臣子,有比朝中那些老奸巨猾的人更狠的一颗心。聘御医、邀司马、办宫宴,他步步为营,终于是把她置于死地。 可恨她还一直未曾察觉! 拳头捏得发白,又缓缓松开,怀玉挂上笑脸,朝陆景行道:“时候差不多了,你先走吧。等会让白御史撞见,少不得又是一番麻烦。” 陆景行挑眉,玉骨扇一展,很是风流地道:“才来多久便要让我走了?我可舍不得你。”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