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嘛。”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怀玉可怜巴巴地逮着晃了晃,“不给铭佩,别的也成啊!” 开什么玩笑!江玄瑾冷哼,好不容易摆脱这个人,他再给她机会接近,岂不是脑子坏了? “你老实点。” 怀玉不高兴了,满眼怨念地看着他,后者双目平视前方,完全对她视而不见。 马车晃悠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停了下来。 “主子。”乘虚很是担忧地掀开车帘,“您还好吗?” “无妨。”咳嗽两声,江玄瑾白着脸下了车,转身看向车厢里的人,“下来。” 怀玉不甘不愿地伸出个脑袋,扫了一眼那熟悉的院墙,扁嘴道:“我真的觉得这地方没有你的身边好。” 江玄瑾面无表情地将她拎下了车。 她挣扎了两下,可那头的乘虚动作极快,已经绕去正门递了帖子。于是片刻之后,那府邸里哗啦啦地涌出来一片人。 “不知君上驾到,有失远迎!”一位贵妇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行礼,“老爷进宫去了,尚未归来。君上若是不急,便先进去喝盏清茶。” 江玄瑾颔首,一把将身后躲着的人推了出来:“来贵府也没别的事情,这位姑娘……许是府上走丢的吧?” 那贵妇抬头一看,和李怀玉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一瞬间,怀玉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诧异、恼恨、嫌弃、不解等多种情绪,但很快,这人眼帘一垂就换上了一副惶恐的表情。 “这……这是府上四小姐,神智不清多年了,前些日子自己跑了个没影。若是有冲撞君上的地方,还请恕罪!” 神志不清多年?李怀玉被这话给震惊了。 府上四小姐?江玄瑾被这身份给震惊了。 两人齐齐抬头,看向那大门上头挂着的朱红牌匾,上头金笔勾出两个字——白府。 临近官道的官邸,又姓白,也没别人了,只能是御史白德重家。 白德重的四女儿傻得全京城都知道啊!怀玉很悲伤,她借着谁的身子不好,竟然借着了白四小姐的!白德重那老头子之前就同她过不去,现在怎么的,她还得给他当闺女、管他叫爹? 开什么玩笑! 江玄瑾的脸色更难看,侧头看了李怀玉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霎时沉得厉害。 “君上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舒服?”那贵妇自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侧了侧身子行礼作请,“先去坐着休息会儿吧。” 江玄瑾本来是打算送了人就走的,可现在,他不能走了。 “那就叨扰了。”他道。 “主子。”乘虚跟在他身后,有些担忧的小声道,“您的身子……该回去歇着的。” 轻咳两声,江玄瑾白着嘴唇轻声道:“无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事情?乘虚一愣,想了想白四小姐和江家的渊源,当即反应了过来,低头不再做声。 李怀玉回过神,正想再同江玄瑾说点什么,可走在她旁边的那位白夫人,竟然猛地伸手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得踉跄两步,落在后头。 “嘶——”怀玉有点不解地看着她。 白孟氏没搭理她,只一边笑着给前头的江玄瑾引路,一边低声朝旁边的家奴吩咐了两句。 领了命的家奴撸起袖子就朝怀玉过来了。 “哎?干什么?”她瞪眼。 几个家奴不由分说地一把捂了她的嘴,手脚麻利地就要把人弄走。 这要是之前的四小姐,可能也就没还手之力,被乖乖带走了。可现在这是谁啊?北魏的小霸王,满朝文武都对付不了的丹阳长公主!哪能在几个家奴手里吃亏? 一脚踹飞那捂着她嘴巴的奴才,李怀玉沉了脸,翻身一个过肩摔,将另一个钳制着她的家奴也狠狠摔在了地上。 “呯”地一声闷响,众人都停下了步子。 “瞧把你们厉害得,还想跟我玩这套?”怀玉一脚踩在人肚子上,叉腰怒道,“好好问话不答,非得逼老子动手!现在说吧,想干什么?” 被踩着的家奴口吐白沫,两眼翻白,浑身抽搐得说不出话来。 江玄瑾侧眼看过去,白孟氏也震惊地转过头:“怎么回事?” “你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怀玉冷哼着收脚,抬眼看她,“我的人过府来做客,你让人把我架走是什么意思啊?想跟我抢人?” “什么你的人!” “什么抢人!” 江玄瑾和白孟氏齐齐出声呵斥她。 怀玉挖了挖耳朵,先对着江玄瑾笑了笑:“乖,这是事实,没什么好害羞的。”然后扭头眯眼看着白孟氏:“你要是不想抢人,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白孟氏愕然地看着她,都忘记计较她言行有失:“你……你不傻了?” 白府四小姐白珠玑,三年前一场大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