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刀锋凛凛,劈裂青石立住,刀身颤抖不止,发出阵阵嗡鸣。 欲爬车的人惊恐地看着,没敢动了。 领头的人当真恼了,横刀指着他怒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玄瑾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缓缓开口,声若击玉:“不管什么酒,你若有本事让我吃,那便来试试。” 送葬的长队被横切成了三段,前后两截都被蒙面人堵着,支援不到中间棺椁这一截。旁边火光汹涌,对面人多势众,李怀玉实在想不明白江玄瑾哪里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他身边只有一个乘虚而已啊! 领头的人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嗤笑道:“你一个世家公子,学了几年拳脚功夫,就想以一当百了?既然你非要护着这畜生,那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上!” 最后一个字是朝旁边喊的,一众蒙面人听了命令,立马毫不犹豫地齐齐往棺椁上冲。 李怀玉很是担忧地皱起了眉。 别误会,她是不可能担心江玄瑾的,只是这打斗在她棺椁旁边进行的话,棺木得被打坏吧?金丝楠木很难得,坏了都不好换的,今日可是个下葬的好日子,要是错过了,影响她以后的运势怎么办? 看了看那群蒙面人的衣着,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深色布衣,怀玉灵机一动,打散发髻随手一绾,撕了衣角就把脸蒙住,猫着腰混进人群里。 江玄瑾已经在与人缠斗,对面“刷”地一刀横砍过来,他翻身跃下了棺椁,干净利落地撂倒两个人,然后夺了把长剑,与乘虚配合着杀出一块儿立足之地。 周围那么多人,过了十几招,竟没人能让他见血。 领头的人愕然地看着包围圈里那青珀色的身影,又气又敬畏:“君上,你是个好人,做什么非要来淌这浑水!” “国有国法,礼有礼规。”剑尖划破一人膝盖,江玄瑾回答他,“丹阳已经伏法,你们这种行为,是在与朝廷作对。” “她死了就够了吗?”领头人怒道,“平陵君何其无辜,被这女人害得死无全尸!张内侍好歹也是侍奉先帝的忠奴,被她让人从前殿拖到宫门口,凌迟至死!她把持朝政,置瘟疫七县百姓于不顾,视天下苍生为蝼蚁!这样的人,不五马分尸,何以慰藉天上英灵!” 看他一眼,江玄瑾神色微动,似乎像是被说服了。 领头人大喜,连忙朝他走近一步:“君上也是国之栋梁,丹阳公主还是您亲手送的毒酒,您……” 他想说,您也应该是恨她的吧? 然而这话还没说出来,一把长剑就如游蛇一般,飞快地横到了他的咽喉间。 “让他们退了吧。”江玄瑾淡淡地道,“再缠斗下去,你们也只会是被包围的下场。有我在,你们动不了这棺椁。” “你!”领头人脸色铁青,“你这是是非不分!” 是非?江玄瑾看他一眼,道:“我分得比你清楚。” 冷笑一声,领头人任由他挟持自己,怒喝道:“大家上!先把那棺给拆了,别管我!” “是!”旁边的人应了,分五人围住江玄瑾和乘虚,其余的人跑去另一侧,举起铁锹就要砸棺。 江玄瑾神色一紧,收手就想去拦。 然而,旁边的领头人像是早算准了他的动作,翻手抽出掌心的匕首,扭曲着一张脸吼道:“既然你要护着这畜生,那就一起去死吧!” “君上小心!” 杀气凌然而至,江玄瑾回头,已经是来不及躲避。 电光火石之间,人群里却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