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对峙了很久后,季澄阙忽然紧紧抿唇,深吸了一口气,“我,真的很气。” 顾皎白也用力揉了揉眉心,又气又笑,“我也很气——怎么会这样呢……抱歉,怪我。” 她握起季澄阙的右手,翻到手心看了看,有一道非常细的伤痕像细线一样,横贯了整个手掌。这是季澄阙当时为了救她,毫不犹豫地握住那把刀刃留下的。 “我就一直想着你以前对我那么好,怎么舍得疏远我。”顾皎白很歉疚地眨了眨眼,压住心底泛起的情绪,低头吻上季澄阙的嘴角,“小阙……” “我知道,不说了。”季澄阙却抵着她的肩,缓缓俯身朝下,滚烫的薄唇轻轻吻在了她的心口伤疤上。 “你以前受过很多苦,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回到最初十二 关于季澄阙说的话,顾皎白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因为季澄阙这会儿亲吻的动作,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按道理来说,即便在一起的过程再怎么简单粗暴,浅尝辄止的接吻也应该是确定关系后最重要和最基本的一环。但季澄阙一吻烙印在那个可能引起了她额外情节的伤疤上就算了,可她挪开后竟然又很顺势地就近在周围碰了起来。 虽然有分寸地没有再往下,但是这种用鼻尖蹭了蹭锁骨之后开始细细吻脖子的举动,真的有一种诡异的熟练。 顾皎白终于有些受不住地按住了她的肩膀,抬手拢了拢衣领,低声问:“你……做什么呢?” 她的声音竟然都有一些喑哑了,季澄阙顿时戛然抬眼,后知后觉地往后挪了一步,退到稍微安全一点的距离后,眨眼。 对啊,她做什么呢…… 为什么会……那么熟练和顺其自然? 但这个问题显然不止她自己在扪心自问,季澄阙赶在顾皎白意味深长地再次开口前迅速说:“我不是我没有别乱想。” 她说着一下侧了大半个身子,遮掩什么不自在一样地端过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顾皎白歪头看了她两眼后笑了起来,手倒撑着桌沿儿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好心情地抬手捏了一下季澄阙的耳朵,也不知道是调侃还是怎么样,从身后揽过她抱在怀里,“都是成年人了,虽然我没有那么快的打算,但你若是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季澄阙端着杯子,低头用脚跟磕了一下她的脚,“你给我闭嘴,松手。” 她这一下跟小猫挠爪似的,顾皎白忍俊不禁,攥着她的手腕将人带着转了半个圈,抬手取了她手中的杯子,“闭嘴可以,但是松手不大行。我现在好好的权益还没享受到,你别闹了,让我熨帖会儿。” 她说着正儿八经地环了个舒服的姿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般地柔声说:“你给我闭眼。” 季澄阙:“……” 虽然时间不长,但她发现一但开启了某扇门之后,有些人就像爱撒欢儿还能撒娇的二狗子一样,她根本就拿捏不住。 所以不闭,怎样! 顾皎白装模作样地哎了一声,“那就只好这样将就一下了。” 她说着抬手一盖,覆在了季澄阙的眼前,随即细细密密的吻绵延而下。 人的感观都是相通的,眼前暗下来的那一刻,随之凑近的香气瞬间弥漫和充裕起来。季澄阙几乎不需要动作,就能清晰感受到面前这个人先是轻轻点在她嘴角,随即一勾,接着微微含住她下唇恰到其份的吮咬,包含,融化。 没有一点问题,这个人也很会。 两个人在安静的空间里不知道做了些什么,隔壁的崔思荚却莫名激动地不行,时不时想要扔下写作业的手,蹿回去看一眼。 但是这样季澄阙一定会把积攒了二十年的百万双小鞋给她落实,所以心痒难耐了半天后,崔思荚用手拢了个喇叭,凑到了靠宿舍一向的墙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