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阙把她推开一点儿,边算了下数据边说:“实验报告一人一组数据,只能套模板,你这会儿不开始,一会儿改不完。” 崔思荚一副一会儿事一会儿毕的样子:“我不听我不听。” “嗯,你不听你不听。”季澄阙低头翻过一页,“你是聋子。” “……”崔思荚两分钟后才长长“啊”了一声,说了句:“我死了。”然后不怎么走心地摘下耳机,转身搭上季澄阙的肩膀,“什么妹控,谁是妹控啊?” 季澄阙想聊这个话题的欲望已经就地解散,随便掀眼瞥了崔思荚一眼,继续低头列了个公式,开始代入数据。 崔思荚自己吃了个糖,又给季澄阙剥了颗,凑近她嘴边讨好地哼哼唧唧道:“嗯嗯?说嘛。” 季澄阙低头吃了,边手下不停地算着结果边开口说:“顾青峰,那天在北门接走顾皎白的人。” “啊?”崔思荚从前后语境中理了下关系,才咬了一下嘴里的糖,“顾青峰,学姐她哥?亲哥吗?”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是哥哥,早就知道的?” 崔思荚说完又啊了一声,质问第三连,“顾皎白?这又是什么时候改的称呼啊?不叫学姐了?” 季澄阙又抬手抽出尺子,在受力图上比划了一下,“我没喊过学姐,一直是你喊。” 这就胡说八道了,崔思荚无言以对地勾了她一下,“那你怎么知道学姐她哥是个妹控啊,哪种程度的妹控?” 今天的季澄阙特别神,好像开窍一样地不再说话说一半儿就没了,十分爽快地抬手,从面前的书架里抽了一个笔记本,递给了思荚。 这个本子崔思荚知道,类似于日记本的功能,但季澄阙也不是天天记,所以从小到大就这么一本。平时一直放在这里,不用防别人,崔思荚也不会翻。 所以这会儿看她这幅架势,崔思荚是特别惊讶的,问了句:“这是,以前真的有故事的意思吗?” “没什么故事,只是让你看看我之前记的东西。”季澄阙仍旧没什么额外的神色,甚至笔都没停地低头完成着手下的报告,说出的话却很有条理,“因为我觉着不管记忆有多深刻的事情,回忆起来总会有误差。有些是自然而然的模糊,有些是随着主观意愿的潜意识改动。所以我想让你直接看,会客观一些。” 崔思荚眼睛都震惊出了个双眼皮儿,一下子觉着眼前这个季澄阙的画风既有些陌生稳重又有些莫名神叨,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顿了一会儿后,低头去看手中的本子。 季澄阙没有给她翻的意思,但书签线夹在很靠前的地方,也就是说从这里开始看。 这也说明,季澄阙自己最近也是翻到这里看过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