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嗓音隐忍,带着低沉, 还有刚睡醒的惺忪。若是他不提,丁羡一下还来不及反应,就这么傻愣愣地贴着他的后背。 丁羡猛地从他身上弹开, 确实有点被吓到了, 回头再看,孔莎迪也一脸不知如何自处的表情。 女生之间那点事儿终于被拿到台面上来。 孔莎迪这姑娘不习惯隐忍,看到丁羡跟尤可可这几天来往频繁,她心里确实有一种被人抢了男朋友的感觉,尽管在那之前两人已经“分手”。 更何况,两人还是因为尤可可吵的架, 这种被人趁虚而入的感觉确实心里有种被掏空的感觉。此刻的孔莎迪对尤可可算是恶意满满,又觉得自己委屈。凭什么丁羡转眼有了新朋友,全然忘了前几天,自己也是如此挽着新朋友的手刺激丁羡。 眼泪猝不及防往下落, 孔莎迪转身揉着眼睛跑, 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极了琼瑶剧的女主,被巨大的悲伤淹没,哭着从教室里跑出去。 丁羡不能理解孔莎迪的心情,明明是她撞得自己, 怎么还就成她委屈了,也是一脸懵地站在原地。 周斯越揉着头发坐起来,后背靠在椅子上,低着头正在醒神。 中午趴在桌上睡很伤脊椎的,他半边手臂被压麻了,晃了晃脑袋,一边揉着臂膀,一边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鼻音有点重:“你又惹她了?” “我才刚回来。”丁羡低声说。 周斯越瞥着她,因为干,舌尖轻添了下唇,觉得女生之间的这些关系甚为复杂,无语地摇摇头。 午休临近结束,班里的人都醒了大半,同学们揉揉脸,坐起来跟身旁的同学闲聊或者写作业。丁羡望着喝水的周斯越,低声问:“我要不要去跟她解释一下?” 周斯越断了口水,嗓音被润过,恢复些清冷:“解释什么?” “……去求和,这样太难受了,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当时只要我退让一步就好了,哪有现在这么多事。” 周斯越静听着,喝完最后一口水,把瓶子捏瘪,侧身准确投进身后的垃圾桶里,半开玩笑地说:“跟她知道求和,跟我就不知道低头?啧啧,瞧我把你惯的。” 那能一样么? 丁羡怨念地盯着他。 周斯越抽出一张卷子,刚打开,见人这么盯着他,轻笑了下:“怎么?不服啊?” “……” “下次咱俩要是吵架,你得有这觉悟才行。” 周斯越说完不再搭理她,而是打开卷子,开始投身他的竞赛事业,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孔莎迪就是缺根筋,不用跟她计较,想求和就去吧。” 丁羡在厕所找到孔莎迪,小姑娘眼睛都哭肿了,跟只小兔子似的站在洗手池前,还不忘给她放冷枪:“你来干嘛?” 丁羡站在厕所门口,摊手无辜地说:“我来上厕所啊。” “……” 孔莎迪转身就走。 丁羡这才拉住她,哄她:“好了,莎迪是我不对,我那天不该跟你发脾气。” 孔莎迪瘪着嘴,委屈地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有一堆话想说,但又偏偏什么都说出来了,她太委屈了,半天才憋出一个意味深长地—— “哼。” 俩人平时的关系其实孔莎迪更掌握主动权。 但此刻看来,丁羡的软声耳语反而像在哄自己的女朋友,“咱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孔莎迪不说话,端着个架子,似乎还不想就这么轻易地原谅她。 其实心里也知道自己明明也有错。 愣了半晌,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转,态度似乎软了些。 丁羡知道她怕痒,于是趁机伸手去挠她痒痒。 “扑哧”孔莎迪绷不住笑了,伴随着还喷出了大把鼻涕。? 寂静两秒,厕所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笑声,以及孔莎迪的羞恼低吼:“丁羡!” “我的错我的错,姑奶奶。” 午后,银铃般的笑声在厕所里回荡,窗外的桂花似乎又开了一朵。 两人挽着手回教室。 周斯越正给前方男生讲题,何星文刚上完厕所,经过周斯越位置的时候,偷偷瞟了眼,丁羡看见他表情不屑地轻哧一声,一边走,一边甩着满是水的手。 俩男生都没察觉,讨论题目讨论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感觉到来自何星文恶意的“水珠攻击”。 丁羡回到位置坐下,周斯越察觉到动静,只瞥了她一眼,继续给人讲题。 几道题讲完,男生感激涕零:“感觉被你一疏通,浑身就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以后多多指教啊大神。” 周斯越淡笑:“好说。” 男生滑稽地作揖拎着卷子转身回去。 周斯越看了眼趴在桌上的丁羡,“和好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