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出一口气,轻声道:“随便你。” 人鱼继续脱着明予河的衣服,它咬着对方白嫩细腻的肩膀,指尖从唇角一直抚摸到他的两边锁骨,它抬首,看着配偶的双眼,“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知道你对我做什么了吗?”恐怕也只有它才那么耐心,若是换成其他被配偶骗的兽类,巴不得会把配偶睡到顺服而止。 “啊?” 人鱼松开摸着配偶身体的手,它把头埋在明予河的肩窝里,说话的声音压低了许多,听上去像很委屈:“你骗了我。说好只是想上沙滩吹吹风的呢……?我好失望。”它不知道配偶已经彻彻底底忘记它,包括那些事。 明予河不耐烦地皱皱眉,他推开揽着自己亲密的黑发青年,冷声道:“涅柔斯,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 玩什么……? 呵呵。人鱼低垂着眉眼,双手深深陷进柔软的布料。它盯着明予河漂亮的面庞,顿时觉得喉咙有点干:“算了,逗你玩的。我们继续吧。” “外面有人,有很多士兵。”他上前一步,重新坐回病床的床沿,他见人鱼不再发神经,便伸手为他系好脱下的衣服,“被看见就不好了。”人鱼离他很近,敏灵的嗅觉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糖香。它被配偶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有点惊喜,心头发软。 明予河抬头吻吻他那所谓配偶的脸,说道:“我问下那些人,能不能别绑住你。咦,怎么?”黑发青年的胸膛上留有几道显眼的疤痕,长出的浅红新肉沾染着干掉的血迹,“你这里怎么受伤了?” 人鱼心一惊,配偶仍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它猛然感觉事情不对劲。按照逻辑来,因想把自己抓回去而假装配偶骗了自己的他,应该会继续冷脸,和那群人一样……怎么回事?它本来想把真相说给他,但看着他茫然的双眼,话语一转:“没什么,不小心被他们弄伤的。那时候我能量用完了,自愈不了……” “这是激光伤。”明予河盯着毛玻璃外的人影,眼底浮出几丝怨恨,他硬声道:“真不知道他们想要干嘛。” “你……?” 人鱼大惊,配偶到底怎么了? 紧闭的门被打开,穿着白色大袍的医生走过来,目光看向黑发年轻人。过来的他在明予河耳边,只有两人才听见的音量道:“少校,生化兽暴走了。麻烦……” “不去。”他想起那个不知是人还是兽的小子,就心生厌恶。 贝拉跟在医生后面,她听见明予河的话,知道失忆的他不会轻易做这些事,便命令门外的士兵,“把他弄过去,轻点。”她得在亚拉尔回来之前,帮助少校恢复过往的记忆。再被人鱼那么蒙骗下去,受害的只有他。 人鱼目光凌厉,如果不是他被麻醉,只能在床上活动,它会冲上去杀了这个女人的。 贝拉见士兵带少校去生化兽那边后,她叹口气,想起自己最近忙得连薯片都没吃过。她回过头,打量着醒来的人鱼,黑发青年领口有几颗扣子没系好,想必它试图做些什么,错把它当成另一条人鱼的少校肯定也迎合了。只是……场地不对,时间不够。 “你知道你家配偶为什么不讨厌你吗?他原来只是利用你,你也知道。”金发少女站在没被阳光触及到暗处,她一字一顿咬着牙道:“他失忆了……都是你们这些人鱼害的。嗯,是你的兄弟让他失忆的。” “!?”没死?骗我?!人鱼想起它,瞳孔骤然紧缩,它隔着几层绷带都能听得清自己猛然加速的心跳声。周围轻灵的阳光如同一片片刀片,一道一道火上浇油地把它血肉给挖出来。 临紧着,黑色的绝望朝它袭来,那么多天相处的日子被狠狠剁成碎片,由着它那颗火热的心,暴露出内里腐败的真相。 他……不记得自己了。 —— “放开我!”黑发年轻人满脸怒意,他被两名差不多比他壮一倍的黑人士兵丢回卧室内。被明予河踹坏的门早已被换好,甚至装了个更高级的。对于明予河少校这种暂时忘记自己本职的人,冷血的银河帝国军人是不留情面地把他当作普通人。 明予河狠狠对这远处的两个身影骂了一句话,一脚踢上坚硬牢固的特制合金门,“他妈我能治得好这头野兽?!谁是他主人?” “主人……”少年在明予河身后,走过来的脚步如同猫科动物般毫无响声,他轻轻把手搭在对方肩膀上,不顾自己眼底的黑色兽纹已经长满半边英俊的面庞,盖住眼角的泪痕,他轻喃道:“你醒、醒。你…是不是故、故意的?”主人肯定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 早在明予河还在人鱼那里时,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