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又俗的手段其实对他也挺有用,笑了笑说:“今日倒有件事让你去做,你要是做的好呢,我就什么也不知道。” 宁泽忙问:“什么事?” 沈霑道:“你嫁过来也有些日子了,该去一趟大长公主府了,你去了也不用说别的,就告诉大长公主刘瑾来找过我,至于怎么告诉大长公主,你自己看着办。” 宁泽下巴搁在他的臂弯上,倒是认真考虑起来。 但话到此处,难免想起前世,最后宁泽那样死掉,他觉得那是一种自我放弃。 沈霑道:“喜怒哀乐是你自己的,不要轻而易举就让别人左右了你的情绪,进而轻言生死有些懦弱了。“ 又说,“你要知道有时候放弃自己比死于非命更可恶。” 而后又照着她的脑袋打了一下,说:“虽然我不喜欢三纲五常的理论,但是以夫为天地你倒是可以遵守,好好想想,我走了。” 这几句话砸下来,宁泽却是久久不能平静,石榴院中吴青石已经擎着火把在等,沈霑走过去在火把照引下慢慢走远,她此时心中冒出许多想法,也意识到自己恐怕是暴露了,然而这些却都顾不得,她有些受不住这些翻翻滚滚的情绪,埋在被子中哭了一阵,情绪宣泄完,才想沈霑这几句话戳中了她,或许她这次真的逃不掉了,不再是成全谁,不再是懦弱的逃避,也不再是放弃自己,恐怕是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她此时才算是深切的明白,她对不起卫风,卫风也对不起她,两两相欠,而她终究是心狠的那个。 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直到采苹和菱花端着盥洗用具进来,她才迷迷糊糊的问:“几时了?” 采苹绞了帕子,指挥着菱花上前服侍她穿衣服,道:“已经快要辰时了。” 昨日她两人本也找来了石榴院,采苹的意思是要请宁泽回到猗竹院中,石榴院毕竟是外院,但是走到门口却被陈大岭拦住了,菱花又指着他骂了一阵,奈何这位陈大爷是个木头脸,一个表情都没回给菱花,最后菱花愤怒的踢了他一脚,拉着采苹气哄哄的走了。 今日一早陈大岭却又主动去到猗竹院找她们,菱花拿乔不愿意过来,但到底是不愿意让别人过来服侍宁泽,又踹了陈大岭一脚,才过来了。 宁泽不知道其中纠葛,看菱花气鼓鼓着一张脸,还以为她是因为大公鸡的事生气,笑说:“你也别气了,以后不会有了,那只公鸡已经被送到厨房,恐怕已经成了鸡汤了。” 只是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声咯咯叫,宁泽皱眉,走出屋一看,见一个六七岁的男娃娃垂着头在一下一下抚摸着大公鸡。 男娃娃穿着雨过天青的小短袍,头发乌黑如缎,在朝阳下泛起一层微光,只一眼宁泽便认出来这娃娃是宁溱。 宁溱看到大公鸡显见的十分开心,不复昨日伤心的样子,笑盈盈问:“陈师父,你是从哪里抓的它,这好像是只野山鸡!” 陈大岭见终于有人识货,罕见的挤出来点笑容,笑眯眯说:“从京郊的红螺山中抓到的,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你要是喜欢,便送给你。” 宁溱忙摇头:“这不行,母亲常常说我顽皮,养我都十分辛苦了,我之前养兔子都不许的,野山鸡更不行了。” 他又摸了摸站在地上,一点也不害怕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想了想说:“陈师父,不如我今日跟着你习完功夫,便把它放回山中去吧。” 话落,抬头看到宁泽,经过昨日,宁溱心里有些生气,更多的还是难过,又对陈大岭说:“陈师父,我之前太小,有些事做的不够好,让我的三姐” 又摇摇头说:“不,不是三姐,总之有那么个姐姐她大概不愿意看到我,我们还是出去找个别处你再教我吧。” 他这奶声奶气的话一说出来,宁泽鼻子又酸了,对着他招招手说:“宁溱你过来。” 宁溱放开公鸡,愣了愣,也就愣了那么一下,便高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