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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的女儿,只是她却是最可怜的那个。

    黄秀梅还不能接受眼前的韩仪清再不会回应她,她知道不雅,但是还是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魏萱和宁泽过来的时候,韩仪清已经冰冷冷,没了一点温度。宁泽晃了晃她,以为她会再睁开眼,然而不会再有,她转身走到远香楼前,那扇门紧紧闭着,再也不会有人从中走出来,她不知道魏萱是怎样的心情,没见到女儿最后一面,没能为她送行……

    熟悉的像是还在,真要去触碰才发现已是镜花水月。

    黄秀梅觉得昨日那个梦果然不吉,那朵垂下的花在对她说:“我明日就要走了,只有你能送我一程!”

    她送了,也只能送到这里,她把诗和画塞给宁泽,转身走了,不想再看韩仪清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了,韩姑娘。

    第30章 石榴

    韩仪琲觉得韩仪清变了, 以前那些弱懦的样子都是伪装, 尤其自文定后, 嚣张的要上天。你骂她她打你,你告状她也打你,简直像夜叉附身。

    韩仪琲坐在闺房中, 正对着六扇的雕花木窗, 如今还是春日, 春寒料峭,窗只开了两扇, 她本是拿着山水浮雕的铜镜对镜贴花, 却见有人穿着素白的衣衫站在窗外,眼睛肿成了核桃,看向她的眼神似乎含着满腔恨意,韩仪琲眼皮跳了跳,觉得现在的情况十分不妙。

    宁泽手里拿着蹴鞠, 抛起踢出, 她球技并不怎么好,这次却是准确无误的砸在了韩仪琲脸上。

    她前世今生也受了很多欺负,也忍让了许多,被火烧、被转送、被衡量、被杀, 一件件一桩桩她也没觉得多生气,但是到了韩仪清身上她只觉得怒火冲天,恨不能按着韩仪琲去韩仪清坟前磕头认错。

    可是韩仪清恐怕只能埋在某个山丘上,墓碑上都不能刻上她自己的名字, 只有亲近的人偶尔偷偷去祭奠下她这个无名氏。

    采苹说,韩仪清经常念叨孟子老人家的话:“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然后一遍遍忍受着二房的骚扰,这些年姨母魏萱花的都是自己陪嫁的盈利,未曾在公中拿过任何银钱,忍让至斯就是怕韩雪松被夺了世子之位。

    然而她却想问韩仪清一句:你这一生到底增了什么?是才艺是寿命还是真的坚忍了心性。

    采苹怕她惹事,一路追了过来,只是她走的没有宁泽快,一进来便看到四小姐韩仪琲捂着眼眶,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哭着指着宁泽,却又没敢说出一句话。

    采苹拉着她走,她便跟着采苹出了韩仪琲的院子,上有律法,下有人心,韩仪琲给韩仪清下毒,她却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除了小惩别无他法。

    采苹自小服侍韩仪清长大,比宁泽更难受,回到她们自己院子中,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却又怕被别人听到,闷进被子里,哭声呜呜咽咽。

    哭声稍歇时,宁泽长叹口气,散了心里那些难过,道:“采苹,你们小姐一辈子活得太糊涂了,你可不要和她一样糊涂。”

    宁泽鼻子发酸,两世为人她知道当今这个世道有太多好姑娘包容忍让,却活的不痛快,到头来不过是糊里糊涂埋在黄土中。一生中有人爱重倒还能得个知心人,而更多的不过是在这道枷锁中服侍着整个家族,最后都变了嘴脸。

    她知道自己这些想法太大逆不道,也不敢再多想,自己洗了把脸,去前院找韩仪清的父亲韩雪松。

    韩雪松正坐在窗前太师椅上批阅公文,最近土地融冻,他正召集流民垦荒,开垦出来了便分发给流民,因为这一举措,他现在街头巷尾名声很好,已经有言官递了折子为他请赏,他也自觉自己这一举措即安置了流民又能增加来年的赋税,等到今年考核时当能官升一级。

    看到宁泽进来的时候更是欣喜,之前他安排人做事或者需要别的部门通融时,都是推三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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