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乌溜溜的眼睛瞅了瞅魏萱自去了,这时同魏萱闲话的夫人看向宁泽,笑说:“这是清儿吧,果然秀姿天成,世子夫人好福气。” 菱花乌溜溜的眼睛瞅了瞅魏萱自去了,这时同魏萱闲话的夫人看向宁泽,笑说:“这是清儿吧,果然秀姿天成,世子夫人好福气。” 两方相互夸赞了几句,几人移步,不多时又聚拢来几个贵妇和小姐,宁泽刚到正堂门口就见菱花喘着小粗气追了上来,速度这么快让宁泽有些不好的预感,缓缓倒退几步,问她:“不成吗?” 菱花皱皱眉道:“成倒是成了。” 竟然这么顺当?宁泽舒心了几分,问道:“可有回信?” 菱花摇摇头说:“没有,吴侍卫只给了个口信。” 口信也可以啊,宁泽有些着急道:“你这丫头,你倒是一次说个清楚啊,非得一问一答吗?” 菱花挠挠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嘟囔道:“沈大人说,我又没有要抛弃你。” “什么?没了?” 菱花点点头,才开始她也以为自己听岔了,直到吴侍卫又好言好语的给她重复了几遍,她才明白真真只有这几个字。 宁泽讶然,半晌才回过弯来,这首诗在女儿家看是表白自己一腔情谊,在儿郎看来可不就是在指责他将来有可能抛弃她吗? 宁泽实在忍不住,闷头笑了,不知道表姐对这个答复满不满意? 第23章 上善 前些日子礼部侍郎钟绘想为自己的侄子谋个官职,特意在七夕节前办了场大戏,戏唱足三天倒是与民同乐了,但是他盼的人直到最后也没出现。 这一个月他又想了许多法子想要同沈大人搭个话都没成功,紧接着又是三年一度的秋闱,沈霑是北京府的主考官,在这个忙乱的当口他只好先退回去等着。 时至今日寿宴,钟绘才让人抬了两大箱子礼物怀着坎坷的心情进了石榴院,陈大岭打开这两箱东西状似随意的看了两眼,道:“钟大人稍待,容我通禀。” 沈霑正在屏风后面换衣服,回来这半年他焚膏继晷的忙碌,自己觉得没准都没上辈子长命,也不知道何苦来哉?再想想前世那场持续了近十年死伤数十万的战乱,就像是他做的一场梦,幸好足以警醒,让他不至于重蹈覆辙。 陈大岭守在书房中见他换好衣服走出来,上前几步弯腰垂首道:“大人,礼部侍郎钟大人抬了两箱’寿礼’过来,正等在院中。” 这个礼部侍郎钟绘有个生财有道的大哥,在这北直隶地带也是排得上号的富翁,时下重农抑商,商人虽得利地位却低下,钟绘这个大哥的大儿子读书到还可以,但是止步于举人,后面倒是又考了二次都落榜了,只好去吏部登记报名等着上头的致仕后好顶上去。 只是排队等着拿号做官的不说上千也有几百,按照正常次序估计到老死也轮不到他,这便想着通过钟绘走走门路,十分大方的抬了三大箱金银珠宝给了钟绘,盼着他能为自己的侄儿出出头。 只是他大哥大方,钟绘却是个吝啬鬼。上次他办那场大戏,请的还是他手底下教坊司的人,这家伙还想空手套白狼,简直异想天开。 沈霑问:“这次怎么样,学乖了没有?” 陈大岭生硬的拍了拍马屁:“大人果然英明,这次多出来好多珠宝首饰,白银也多出来两格,要不要让钟大人进来?” 沈霑点点头,不一会钟绘迈步进来,先给上首的人行礼,一抬眼看到沈霑背后的匾额上写着四个大字“厚德载物”,他不自觉的摇摇头,觉得这四个字和沈大人委实不搭,不搭。 沈霑将他这番动作看在眼里,抿了口茶,指了座位于他,问道:“钟大人觉得我配不上这四个字?” 沈霑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却也不是全靠祖荫,他是本朝唯一一位连中三元的读书人,虽然近来作风上有些问题,在他们这些文臣眼里那也是独一份值得膜拜的,大家都是考试出来的,明白其中有多难,自然不敢小看他。 钟绘不觉留下冷汗,忙道:“哪里哪里,沈大人德厚流光,必被后世人所敬仰!” 陈大岭递了盏茶给钟绘,钟绘又站起来接过。 沈霑略微一顿,心里想着死后声名又有什么意思,他前世为名为利的,到最后也没什么可开心的;最近被言官扯着嗓子当街骂了好几回,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受的,这么一想又远了,拉回思绪道:“钟大人谬赞了,这寿礼我就替我祖母收下了。” 又让陈大岭送钟绘去宴席,他这里也准备过去,刚走到院中,却见吴青石手里拿着封素白绢花纸笺晃悠悠的走进来,他以为又是哪家小姐丫头在向吴青石示好,负手要走,吴青石却追了上来。 吴青石捧着情笺,心里带着十分的奇妙,从那个叫菱花的小丫头手中拿到这封信时,他原以为是这个傻傻憨憨的小丫头恋慕他,谁承想竟然是给他们家大人的。 吴青石道:“大人,这是韩小姐给您的书信。” 沈霑有些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