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泽是要给她下马威的,她长相上本也不如沈宜鸳出挑,最近她又饿的厉害,此时想着自己面上应该带着几分憔悴,比不得对面的姑娘容光焕发,她却也不在意这些个。 宁泽笑了笑,十分逞口舌之快的说:“沈小姐见我身体大好了,是不是有些失望?” 第19章 屠刀 沈宜鸳自幼长在魏国公府,上有大长公主和沈霑庇护,虽然没养成跋扈的性子,内心却实在有些孤傲。旁人谁见了她不是软语温言,她虽然觉得这些人太过阿谀奉承,却也觉得冲着她背后的这两个人,这些人该当如此。 唯一时不时讽刺她两句的也只有成国公府家的宋楚文了,她虽然不是志存高远的女子,却也不是勾心斗角的宅中妇人,自然不理她。 她师从当代大儒宋野,这位宋野并未在朝为官,很有些隐士思想,沈宜鸳跟着学习这些年,倒是得了许多赞誉,更有甚者称赞她是当代洛神,她倒未曾因此沾沾自喜,但自认平生所为,未尝有不可对人言。 只是要除去一件事。 作为孤女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沈家二房的五姑娘沈宜君也不止一次明嘲暗讽过,没有了大长公主和沈霑她什么也不是,所以她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走近沈霑,而最大的阻碍就是站在对面小舟上的“韩仪清”。 她却没想到初次相见的“韩仪清”竟然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虽然是一张笑脸,说出来的话可不怎么好听,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沈宜鸳道:“姑娘说笑了,我想着姑娘将来是我五嫂我却不曾见过,才要约出来相见,姑娘身体好了,我自然开心。” 宁泽见舟头站着的人穿着碧色对襟小衫,下着靛蓝色百褶裙,珠头帘儿下的一双美目微微下弯,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并不曾着恼。 小小年纪倒是有些处变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意思,宁泽想了想又问:“现下你见了我又觉得如何?是不是觉得自己容色姝丽,天下莫有能及你的!” 沈宜鸳微愣,觉得对面这个姑娘不似韩仪琲所描述的那般是个忍气吞声的姑娘,明明有些咄咄逼人。 而看向她的那眼睛却很平静,像是在看她却又不像,似乎是透过她在看一些别的东西,沈宜鸳被这种目光盯的不舒服,仿佛她的心思已经被她看破了。 可是那有怎样呢?她就是喜欢她五哥啊,确实不希望对面这个姑娘嫁进他们沈家。 沈宜鸳笑道:“君子之心,似青天白日,不可使人不知。我没盼着你不好,却也不喜欢你,更是觉得你配不上我五哥。” 倘若不是还记得自己现在顶了韩仪清的名字,宁泽真想过去扇这个姑娘两巴掌,她一向觉得女子在这个世道尤为艰难,甚少会对女子口出恶言,但是对于秦夫人她却要送给她几个字:蛇蝎心肠。 步步为营,一步一算计在这个姑娘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若非是她撺掇,韩仪琲怎敢在韩仪清药里面做手脚,小小年纪做出这种事来,还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其心昭昭,好不知羞耻。 宁泽冷笑道:“我也劝姑娘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做的这些手脚瞒得过别人,能瞒得住你五哥么?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沈宜鸳怒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她虽然做出一副怒极的样子,心里却是不怕的,别人总觉得沈霑身份贵重,又是少年状元,现今更是六部九卿之一,谁也不敢在他这只老虎头上拔毛,她也不敢,但是她知道那些地方可以触碰,找对地方他不会有什么反应。 沈宜鸳虽然不知道当年沈霑为什么向韩家提亲,但这些年外面的人都记得这件婚事,唯独他从未提过,他身体多病,又政务繁忙,哪有时间顾及这些儿女情,事。 宁泽冷声回道:“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心里最清楚,你自以为做的隐秘,却别忘了你指使的那个人行事未必俐落,更不一定能闭口不言,你既然自比君子之心,那我也送你一句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做过的总会加诸自身。” 这事若不是庄嬷嬷偶然撞到了一个小丫头在小厨房行事鬼祟,一番拷打下问了出来,韩仪清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然而现今的弓高侯夫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