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想,曾经感激过,也曾经讨厌过,现在看他被挂在城墙上倒也觉得有几分伤感。 回过神却见身后卫风黑着一张脸,似乎又要骂她。初春天凉,雨水打在身上,让宁泽止不住的发抖。 卫风看不过去,绷着一张脸解下雨披,披在她身上,拦着她往回走。 泪水混着雨水从宁泽脸上滴落,卫风终究没有忍住,语含讽意道:“他都死了,你难过成这样给谁看?” 难过?为了谁?李暄 ?宁泽愣了愣,想他是误会了,正要解释,却见一队人马踏雨而来。 是孟峙带人来迎卫风,卫风本就觉得他窝囊,临到头他还做了叛将,心里就更不喜欢他了,可是列队中间有辆马车,他想了想抱起宁泽钻了进去。 许是淋了雨的缘故,一到孟府,宁泽就病了,高热不止。 也不知过去了几天,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卫风生气的怒吼声:“她想死,那就让她死!” 神魂淹没在黑暗前的一刻,她想这半年她同卫风似乎也走到了尽头。 只是在大家匆匆茫茫为她准备身后事的时候,宁泽有负众望的清醒过来。 卫风过来的时候,难得的见她笑脸迎人。 卫风狐疑:“发生什么事了,至于这么开心?” 宁泽拨弄几下茶水,吹了吹,递至卫风手边,笑言:“从阎王老爷手里逃出来,不值得开心吗?” 似乎确实是让人开心的事啊,卫风喝了口茶,想了想还是嘱咐了她句:“时稜就要到了,她病刚好,你让着她点,无事的话这几日你就不要出门了。” 宁泽点头应下,卫风烦躁的扒扒头,想说什么又觉得多余,可又不愿意离开。 宁泽笑道:“卫风,你不必把半年前对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我名声本就不好还嫁过两次,我配不上你。魏小姑娘对你情深意重,这次又因为救你受了箭伤,她才是你的良配。” 卫风微怒反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兀自气闷了一阵,也不多做解释,反而追问她:“我看是你对我没心思才对,一个李暄死了,你就难过成这样,原来你是喜欢他不成?” 这话一说出来,卫风才觉得重新夺回了主动权,坐在她旁边,嘴巴上扬,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与其说喜欢,宁泽本以为她对李暄更多的是恨,恨他因为未来妻子的一句话将她送给孟峙。可是这些在她看到李暄尸体的时候就都消散了,余下的便没什么了。 这些话,她不准备同卫风讲,宁泽活到现在觉得最好的事是成全,她不愿意看到卫风纠结在她和魏时棱之间。 于是便道:“是,我喜欢他,听到他死了,恨不能跟着他去,他为人仁厚待下和善,比沈大人可要好许多,你说为什么是他败了呢?” “你胡说什么!” 卫风一听这话就火了,折扇随手甩出,宁泽躲避不急,手腕上红肿了一道。 “这几天你最好把自己关起来反省反省,有些人也是你能说嘴的?我有事,这些天就不回来了。” “好。”宁泽应下。 这几年战乱,她早就不爱出门,更不爱见人。卫风一走半个月果然不闻半点消息。魏时稜防贼似的防着她,她来了临安,魏时稜自然要追来,严防死守之下就算卫风想回恐怕也回不来。 她现在在的院子还是之前在孟府住的院落。一座小院坐落在孟府北方,偶有丫鬟婆子传个话送个饭,平日里只她一人侍弄下一年里长疯了的花草。 园中的牡丹开的正俏,紫粉,一朵朵随风漾开。宁泽仰头望天,觉得这一切真是如梦似幻,这一刻不知那里飘荡过来一阵钟声,声声振聋发聩,涤荡的她心里什么也没有了。 只是牡丹最能招蜂引蝶,早知道她应该种些竹子,只招蚊子,还好养活。几日后,牡丹花下有人打情骂俏,耳鬓厮磨。 宁泽怕再不出声,后面的发展会不堪入目,夜深扰梦。 宁泽提着盏小灯,推开门,打断了那句“五哥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夜深露重,牡丹有刺,小心着了寒又被刺伤到。”宁泽道。 空气瞬间凝滞,吹过来的风让她有些战栗。 月色不亮,和着昏黄小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