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今晚的不对劲,是因为这个事。 许珍笑了笑:“你会吗?” 荀千春摇摇头,她看着许珍,十分认真的说:“不会。” 许珍故意逗她问道:“如果真的发生了怎么办?” 荀千春说:“我不独活。” 许珍笑得不行,最后说道:“如果你只是担心这个,那就太好了,因为我先前就告诉过你,谁都会死,唯独我不会死,我手上有法宝。” 她说完这句,其实自己也不确信,连忙喊小叫花起身去烧晚饭,打破了现在聊天说话的这个环境。 至于出征去之后李三郎的事情。 完全被丢到了脑后。 翌日惊蛰天,春雨缠绵,形成细小水珠挂在人身上。 长安结冰的渭水逐渐融化,冰块四裂,漂浮游荡。 清早时分,许珍和小叫花道别,让她在家等自己回来。 随后内穿白袍,系上软甲,驾马出征,她面容虽然依旧易容成黑黄普通的模样,浑身却透露出意气风发的感觉。 大城门口,马蹄前行。 许珍直视前方,她腰间系红越短剑,背上仗一把长剑,手握缰绳,软甲不曾覆盖的地方长袍宽袖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身后,三万大军跟随许珍踏着官道直直向南而走。 沿路流民纷纷避让。 偶尔能遇见搭棚茶楼中有说书先生的声音,由远及近飘来:“……如今大战小战,那都是汉人打汉人,想当年黑水城一战,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威风凛凛的汉人们攻打胡人,据说如今的七位霸主,竟出现了五位……要说没参与的,我想想,不就是长安这位,和那拥矿起势的萧乞丐吗……” 铁马踏湿土,重甲相撞击,五辆马车装载粮草被保护在最中间。 而那即将迎战的李家,也早就得到了消息,他们从古刹寺一路北上,决定正面痛击长安这不知好歹的新谋士。 春雨如雾。 两军行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即将会面。 轰隆隆的脚步声逐渐融合。 许珍身边,有驾马的年轻武将跑过来,和许珍小声说:“淮南李家的,出现了!” “李家的谁?” “李三郎!” 许珍说:“军队停下吧。” 一声令下,脚步声齐刷刷的停住,没了动静。 许珍放眼眺望,见到春雨朦胧的官道对面,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 那群人走的不快,但也不慢。 艳红色的旗帜在空中飘动,上边绣了篆体的“李”字。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许珍熟悉的李三郎,这家伙晒得比以前黑,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疤痕,面色凶恶,身上穿着比以往厚重的铠甲,身上佩戴的长剑也更加的威风。他同样走在最前面。身后尘土洋洋,气势磅礴。 两军在隔了两百米的时候停下。 官道平坦,不知何处有人点燃狼烟,战场气氛凝重,一场战役无法避免。 许珍已经说不出话了。 毕竟在此之前,她想的是带着大军随便找个地方驻扎,然后自己找机会去游说李三郎一家。 谁会想到,李三郎这个二愣子,不好好的守城,非要自己跳出来打仗! 这人后来肯定没好好念书,完全就是靠莽劲,不讲兵法。明明李太尉看起来是个聪明人,怎么不阻止一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