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谦虚:“没有没有。” 唐焉知又夸。 许珍赶紧转移话题:“学馆到了!” 学馆庄严,格局大,比普通的县府还要宽广。 门边小屋中,主事坐在凳子上。 他瞧见许珍和唐焉知来了,便起身迎接,只是对唐焉知热情,对许珍并不怎么热情,和许珍道贺完,介绍了一些最近的学生状况。 主事对员外郎的态度冷淡。 唐焉知觉得有点奇怪。 但这冷淡其实并不能怪主事。 冷淡是因为,主事今天一大早被人提点过,那个提点他的也是礼部司的人,给了他一个香囊,告诉他新来的员外郎并不怎么被重视。 能混到学馆主事,甚至是在宫中当值的,哪个不是人精。 主事立刻就猜到,这新来的员外郎得罪人了!得罪的肯定还不是什么小人物!何况如今虽说江山是圣上的,但实权在谁手中,并不好说。 若新员外郎真的得罪了人,那自己肯定不能讨好,还得疏远。 毕竟这员外郎,只是个被赏赐的。 主事如此盘算好,对许珍一直保持一种疏离的态度,许珍问,他便回答,不问就不说话。 许珍其实没有过分的感受到什么,只以为是学馆的人比较严肃。 她跟着唐焉知逛了一圈学馆,熟悉如何考察学务,查看功课之类的。 看完后,她跑到主事那里问:“你们这里招生吗?” 主事哪敢给许珍行方便,冷淡的说:“不不不不招。” 许珍问:“成绩特好的那种也不招吗?” 主事忙说:“不招!” 唐焉知听见了,跑过来问:“怎么就不招了?前几日我还听你说要招生啊。” 主事有苦说不出。 学馆学生当然是越多越好,可要是给这个新来的员外郎面子,那就是得罪别的更厉害的人,他怎么敢。 主事重复强调道:“不招了,员外郎可以去隔壁的满月学馆问问。” 唐焉知更加觉得奇怪。 许珍也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既然不招了,那也不能难为人家。 她跟着唐焉知继续走,走过一片田地。 唐焉知介绍道:“这里是学生种田的,学馆馆长农科出生,务农。” 许珍点点头:“厉害啊,务农的确是发展国家最好的方法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过廊桥,瞧见平齐的竹屋,里头书声琅琅,外面摆了许多雕刻品。 唐焉知指着外头的雕刻品说:“这是墨派的,读书之外,爱做发明。” 许珍问:“墨派是什么?怎么感觉分了这么多科目?” 唐焉知给她科普:“学馆老师多,自然有主张不同学说的,墨派的就是崇尚墨家的,同样做手工的还有推崇班输的。” 许珍原本听白虹院分科,以为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学馆的不但分科,还分学说。 两人继续往前走,唐焉知忽然肚子疼,和许珍说了一声,让许珍先去学馆外头看看学生背书,自己等下就来。 说完提裙匆匆离开。 许珍站在原地站着,有点累,走到边上坐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