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彦成不解地看着乔语。 乔语想了想说:“当年穆家艰难,可是说实话,爷爷真的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如果对方只是觊觎婆母留下的财产,老爷子宁可拿出与之相当甚至远远超出价值的产业来交换,也不会轻易与他们绝交。不为别的,他们对你的善意,你觉得爷爷会看不出来吗?而实际上,你也提过,爷爷是已经给了他们不少好处的。就算再贪婪的人,也该懂得个细水长流的道理,天长日久地从老爷子手里拿到点好处,岂不是比闹翻了划算得多?” 乔语缓了口气又说:“而且,如果说对方想要那些产业,怎么样也该在你面前透露过一二吧?糊弄一个小孩子,总比直接对上爷爷容易得多吧?忽悠着你去老爷子面前说说好话总是可以的,也不会叫老爷子能轻易让两家断了来往。” 穆彦成点点头,“按照道理来说是这样。而且我印象里,他们其实有谈论过这件事。但是好像,对那些遗产,并没多么在意……” 穆彦成皱着眉,看着头顶的水晶灯,似乎觉得有些刺眼,索性闭目暗暗回想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他也没能想起来太具体的内容,只是隐约记得,好像舅母是打听过一些事,却并不是母亲的陪嫁,而是别的事情。 “想不起来了,”穆彦成睁开双眼对乔语叹息,“我那时候有些……对一切事情都不想去听。特别是跟我父母有关的,好像下意识就不想提也不想听。” 乔语叹息着点头,“那才是正常的。也算是人体自我保护机制。” 穆彦成摇了摇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么多年没弄清楚,也没影响到我什么。你也不用跟着伤神费脑筋。别累到你,还让肚子里的宝宝跟着担心。” 乔语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哪儿那么夸张。” 不过既然穆彦成不想再多提,她也就把自己心里那点子不安给压了下去。 但是或许是出于女人敏锐的第六感,等周合再过来的时候,乔语还是避开穆彦成和他提了这事儿,并且拜托他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所获。 周合这些日子本来就闲得无聊,高高兴兴地答应了,转头便安排人手去查,过了几天就告诉乔语,其实穆彦成的舅舅家这些年,过得有点凄惨。 早些年他们一家都遇到了车祸,他唯一的儿子被截肢,他本人更惨,直接瘫痪在床。全家就只剩穆彦成的舅妈刘英还是个健全人。当时她也在车里,却只受了些皮外伤,住院治疗了几天就痊愈了。相对于丈夫和儿子的伤势来说,可以说是十分幸运的。 但是她似乎是不怎么会管家,原本家里还算富庶,毕竟当年虽然穆彦成的生母出嫁的时候带走了娘家很多财产,但是留给她弟弟的也不少,后来穆铭辛也扶持过不少,更不用说,穆老爷子误以为他们想要穆彦成生母的嫁妆时,也给了他们不少财富。 所以就算不能和穆彦成家相比,他们一家的生活也绝对比普通人要富足许多,即便是出了意外,也还有保险,绝对不会有看不起病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