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朝渊愤愤不平的没说完,就被成辉打断了,说:“得了吧,以前是看我面子,如今我都没面子了,你还有屁的面子,何况她这会儿心里正堵得慌,没说你好狗不挡道已经是好教养了。” “这……”华朝渊顿时无语。 要说头天下午,华朝渊知道成辉出事了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结果在病房门口遇到一拨人都被拦在外边,华朝渊给吓得不轻,还以为成辉受了多大的伤,不让探病,结果一问是成辉自己不想见人,说要休息。 多稀奇啊,成辉什么时候需要休息啊,跟个猴王似的,全天二十四小时活力十足,但是反正华朝渊就是见不着人,给成辉发消息也没看见回复,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也就走了,然后凌晨五点收到成辉的回复:草|他大爷!我那终身大事还是被人黄了。 这是失恋的意思? 华朝渊又赶紧的从床上跳起来,抹把脸就往成辉病房赶,到病房的时候刚六点,结果成辉的病房里已经站了不少人了。成辉指着他鼻子说:“拍马屁就数你最慢。” “嘿!你到底能给我什么好处值当我拍你马屁?”华朝渊也是冤死了。 但是人多了,华朝渊也就没机会问成辉太私隐的事了。这会儿总算没人了,华朝渊问:“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不才领家里去了,准备结婚吗?” 说到这个,成辉的眼底一暗,说:“十几年前,城东规划那事儿,不是有个傻逼打着我的名号下套逼死了闻辅一个总设计师?爷爷还抽了我一顿那次?那个人是她爸爸。” 这个事实有些太戏剧了,华朝渊有点不敢相信,瞪着眼睛追问了一句:“谁的爸爸?不会是那姑娘,贾心贝的爸爸吧?亲爸爸?” “就是她爸爸。不是亲的,还能是干的?”成辉说。 华朝渊一时有些唏嘘,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他听着成辉说:“她一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前不久燕儿告诉我了,我本来想着反正她不知道,瞒着她就这么过,结果就昨儿个我遇袭的那会儿,有人跑去告诉她了。” 后边的事,也不用成辉说,华朝渊也知道了。 “草!这也太阴损了!你如果就这么死了,那姑娘一时怎么受得了?你现在就是没死……” 看着成辉苍白下凹的脸,华朝渊没把话说完,话锋一转,说:“知道是谁做的吗?” “知道。”成辉说:“你觉得我死了,谁能上位?” “林建新啊!”华朝渊说。 成辉笑了,说:“看,你也知道,我死了得便宜的绝对是林建新,结果有人居然以为我死了,她能上位,难怪爷爷看不上她。” 话里并没有说明“她”是谁,但华朝渊知道成辉说的是成槿,哪怕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谈过成槿的野心。 成辉笑着,他的笑却没有让他苍白的脸色红润一点,尽管他正发着高烧。 “你别冲着我笑,笑得我瘆得慌!我怕我回头也心脏病发没了。”华朝渊赶紧的冲着成辉伸出手,然后想了想,说:“不过这么大个事,确实得让她缓一缓,不然过不去,你最近事太多了,今儿个晚上就要抄了江家?后边几十号人要审要判,没一个是小人物,你都要盯着,然后还得安排人接替,再捋捋你受伤这事儿,等你忙完了再跟她好生谈谈。” 华朝渊还是知道成辉的,就算原本不知道,看着成辉扯了针管也要从医院赶过来见贾心贝一面的样儿,也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成辉也点点头,华朝渊说的跟他心里想的差不多,说:“等回头我劝回她了,再带她还你的礼。” “得了,你把自己打点好好的就成,我差你们一个礼?她要能现在回来把你这鬼样子给收拾妥当了,我给她见礼就成!”华朝渊回头隔着窗户看见外边工人还在搬东西,问:“这在搬什么呢?” “之前送她的东西,都还回来了。”成辉说。 华朝渊推开门出去看,跟着工人一直到了成辉的衣帽间。成辉的衣帽间不小,一共三间,差不多有七八十平,成辉自个儿才用了不到一半,空了不少位置。这会儿到贾心贝把东西送过来已经有半个小时了,两个佣人手脚不停,已经归置了两个衣柜了,后边还有两三箱没开始。 华朝渊目瞪口呆的回到花厅,推开门就冲着成辉喊:“你这老房子着火也太猛了,这才两三个月,你就给人多少东西了……” 话没说完,因为成辉已经歪着头窝在椅子里睡着了。 药也快打完了,华朝渊叫了护士来,护士换了药,又量了体温,还是一点都没退。皱着眉头跟华朝渊说:“睡这儿也不是个事,我们都不敢叫辉少,您叫他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