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他们,这个男人走得很慢,所以成辉站起来的动作也不快。 如果是成辉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成辉真的不担心,这些人难道还能把他杀了?真准备杀他就不是拿扳手,直接拿刀了。而且这里好歹是国道边,越货面前还行,杀|人还是太敞亮了点。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成辉给多少,回头成辉一个电话这人下半辈子就交代给牢房了。就算是倒霉真遇到贪得无厌,穷凶极恶的,成辉也不太担心,他在兵部十多年也不是完全混过去的,两三个庄稼汉他还是弄得过,弄不过他就跑呗。 可是成辉不是一个人,他还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万一这人拿了钱还要顺便干点别的,又真的有同伙,成辉也就两只手,他不敢保证他能在几个男人手里保住人,假如事情真到那一步,成辉觉得他就算是事后把人给往重了弄成死|刑,也是于事无补。 想到这里,成辉有点烦,他站在女孩的前面,尽量把女孩挡得严严实实的。 然而,这个时候,沉迷于换轮胎的女孩也注意到这个意外了,由于成辉把她挡得严实,她不得不在成辉的背后歪歪头,才看清楚状况。 成辉好烦,他努力想把人给挡住,人居然还自己冒头,他毫不犹豫的伸出一只手,把女孩的头给推回去了。然后听见重新回到他身后阴影里的女孩轻轻的嘀咕了一声:“日!” 一个字,不是刚才和成辉一直说话用的官话,而是标准的本地方言的音,特别土特别土。 其实成辉挺不喜欢听女人爆粗的,但是在这么个时候,当女孩这声本地土的掉渣的方言粗口轻得像风一样吹进成辉的耳朵时,成辉忍不住的想笑。 然而就在这边想着用王霸之气威慑对方,先下一城的成辉努力忍住笑的时候,女孩从他的背后嗖的窜到了他的前面。 女孩脚步轻盈地向那个男人快走了几步,伸出手冲着那个男人招了几下,说:“可算是碰到人了,这个大哥,你会换备胎吗?我们这胎不知道怎么的瘪了,他又不会换,真是的,还什么少|尉呢,连个备胎都不会换,还要我来弄,太不靠谱了。我一个女的哪儿会弄这个啊,大哥你会的话能帮我们弄一下吗?我给你辛苦费。” 说着话的时候,女孩笑容满面,还扭扭小腰跺跺脚,那叫一个热情,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冷淡木讷的样子。 你偶像我就在你边上,你对我爱答不理,如果一直这样我当你性格使然也就算了,但你现在对着一个劫道的如此热情,哪怕我估摸着你可能是想和平化解危机,你也确实不知道我就是你崇拜的那个人,但我还是觉得我的人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 像成辉这种人,小时候学走路不小心把手摔破皮,他没哭,吓得保姆差点哭了,如今他随便去参加个稍微大型点的活动,安检至少两道,而且未来他的安保级别只会越来越高。哪怕他正经的皇家陆|军学院毕业,在兵部勤勤恳恳待了十多年,上|校衔退|伍,却从来没有机会参加过任何一次有丁点儿危险性质的行动。这种直面劫匪,然后大杀四方的人生经历对于成辉来说简直是可遇不可求。成辉的脑子里连过会儿教女孩用什么角度给他和被打残的劫匪拍照然后发朋友圈都已经想好了,他甚至都脑补出几十条赞美他的评论了,结果被截胡了。 成辉甚至想到了几十年后,要怎么向那个费劲千辛万苦求得他的同意,为他传奇一生的自传执笔的记者如何描述这一天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山村女孩子,如果一定要说她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可能也只有她当时刚刚进行完她的博士论文答辩,她非常的崇拜我,害羞的跟我描述她对我的仰慕,完全不知道她仰慕的人就坐在她的身边,为了避免尴尬,我没有当场跟她说明我的身份,后来劫匪出现的时候其实我有点慌,如果只有我自己我当然不会慌,但我有点担心会照顾不到她,可是你知道的,那到底也就是几个普通的当地农民而已,我很快的就制服了他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即使如此,还是把那个女孩子吓哭了,真是可怜。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件小事会闹得人尽皆知,什么英雄救美,武力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