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偏瘦。 我在报纸上知道了他的名字―――田彬。 报社的工作人员似乎各自在忙着自己的工作,根本没有留意我的到来。我径直走到了田彬的身边,默不作声。 田彬正在嗒嗒嗒地迅速敲打着键盘,桌子上放着一部dv和手记笔记,他很专注,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应该说这些晨报的编辑是敬业还是无知,一个大活人进来,他们竟然没有反应。由此可见,这家晨报并不是什么正规的报社,管理松散,资质不高,规模较小。 我倒是纳了闷儿了,金老爷子过生日,怎么会连这种报社都能放进去? 而且,象这样一家没有实力的报社,竟然敢对堂堂的金氏集团做那般评价,而且敢直言不讳地抨击国家警卫! 反了,简直是。 我甚至叼了一支烟,点燃,然后轻咳了一声,才引起了这位田大记者的专注。 他象是被吓了一跳,转头便问:“你哪位?” 我轻声一笑,反问道:“怎么,这么快先不认识了?” 田彬拿手搡了搡鼻梁上的高度近视镜,聚精冲我一打量,恍然大悟地道:“哦,原来是赵先生,赵先生你好!”他一边说着,一边迎着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想与我相握。 我没加理会。想起这小子的恶劣行径,我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他竟然还将我心爱的人由梦,说成是‘贪生怕死’之辈,单单这一项,我就不可能轻易饶了他!在社会上这几个月,我总结出了不少生存经验,‘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遇善则善,遇恶则恶’,这四句成语无疑可以作为人的生存法则来使用。遇到好人,我可以比你做的更好;遇到善人,我可以做的比你更善;但是遇到恶人,我只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因为恶人是不畏惧好人的,你只有比他更恶,他才有可能服你,怕你。这就是法则,这就是定律! 我冲田彬冷笑了一声,一手拿着烟,将烟灰弹在他的办公桌上。 田彬有点儿蒙了,眼神有些扑朔,再拿手搡了搡鼻梁上的镜框,嘴角处尴尬地笑道:“赵先生,您怎么有时间光顾我们报社啊?” 我直盯着田彬,道:“你的文笔很拉风啊,我拜读了一下,受益匪浅啊!”我将带来的那张报纸往桌子上一扔,咬紧了牙齿,心里的怒火再一次袭了上来。 尤其是想到这个荒唐的记者,玷污了由梦的清誉,我更是愤怒至极。我甚至想扇他两个耳光,让他长长教训。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咱是文明人,尽量不动粗。 田彬极不自然地嘿嘿笑着,他当然能听的出我的讽刺,赶快附和道:“赵先生,坐,坐。您可是稀客啊,能来我们这小报馆,蓬筚生辉啊……” 这田彬不愧是记者,出口成章,奉承人的工夫也有学问。 我拿一只手敲了敲扔在桌子上的那份报纸,极平和却极具杀伤力地说了一句:“给我个说法。” 田彬微微一愣,但转而缓和:“您先坐下,您坐下我再给您汇报。”这田彬也许是在北京呆的时间长了,满口的北京口音。 我平定了一下心情,扯过一条椅子,坐在田彬对面,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把你们社长叫过来,你们一块跟我说说,谁为这个报道负责?” 田彬仍然摆出一副奉陪姿态:“您先消消气儿,听我慢慢跟您讲。” 我提高音量问了一句:“社长呢?叫过来。” 田彬道:“社长出去了,呵呵,我们社长是个忙人。” 我点了点头,道:“那好。你们社长不在是吧,那正好,我就给你们好好地开个会!” 田彬似乎有些不解,眨着眼睛盯着我要答案。 我命令式地道:“把人集合起来,我要给你们上一课!” 田彬面露难色:“这样不太好吧?” 我一拍桌子:“你们胡编乱造的时候,怎么没考虑一下后果?” 田彬正要再说软话,突然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个胖子,冲田彬皱眉问道:“小田儿,这个人是谁啊,叫保安把他赶走,这里正工作着呢,捣乱!” 田彬悄悄地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但是那人似乎仗着自己身高马大腰围长,有恃无恐。他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手里捧了一玻璃杯水,一口喝掉了一半儿。 我回头问他:“你是这里的什么人?” 胖子冲我冷笑一声:“凭什么告诉你呀,你算老几?告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