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 不止他如此,连着旁边的裘心池、褚澎等人,都耷拉下了脸。 叶久拍了拍手上的灰,弯唇一笑:“怎么,不欢迎?” “是啊,贤王殿下千方百计派人阻挠我,甚至不惜让守卫在皇宫之内便捉拿我,怎么可能会期待我来见证这场盛会呢。” 话落,大臣们一片哗然,显然是被叶久的话惊住了。 “捉拿?” “是啊,林侯又怎么做此打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久环顾着广场上神色不一的大臣们,目光最终停在了褚澎的脸上:“褚三公子,碟中谍,厉害啊。” 褚澎面色不善,“你胡乱说些什么?” 叶久低头一笑,“先前我不过以为你是不受褚尚章待见,决心建功立业、换取官爵,而褚家抄家后上上下下三十多口全数问罪,就只有你非但没有被牵连,反而官上一阶,原以为这会成就一段明君忠臣的佳话,结果却只是你们蓄谋已久的圈套而已。” 她抬起头,直视着褚澎微眯的双眼,一字一顿:“你早就投靠了贤王。” 大臣面面相觑,纷纷看向了此时执着剑的褚澎,被压制的邹兆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 “早就……?” “贤王殿下不是方才才大病初愈的吗。” 叶久无奈看了眼刚刚出声的大臣,“大哥,眼长着是喘气的吗,还大病初愈,明明就是压根没病好吗。” “没病?!” 大臣们一下子惊讶出声,仔仔细细地看向贤王,忽得想起刚才贤王没有丝毫阻碍的就站了起来,思索片刻,终于恍然大悟。 一时间,大臣们窃窃私语,时不时地指着台阶上紫袍锦衣的贤王。 贤王紧紧捏着拳头,冷声喝到:“镇远侯,你无故变装出现,又在这里大放厥词,来人,给我拿下!” “慢着!” 娄丞相立马出言制止,他转头看着贤王,目光中满是隐隐的寒意,“贤王殿下,老臣想听一听,镇远侯有何话讲。” 底下的大臣们一听,也纷纷开口:“是啊,贤王殿下若是行得正坐得端,自是不怕镇远侯所言,若是他真污蔑殿下,再治罪也不迟啊。”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叶久勾起唇角,负手而立,看着贤王铁青着面色,缓缓开口:“诸位同僚,咱们面前这位贤王殿下,可是早在陛下登基之时,就已经谋划好了这一切。” “他与太医王进串通好,伪造出中毒瘫痪的假象,将当时房大人一案的嫌疑全数洗清,于是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线,却从暗中操纵着这一切。” “他利用自己服毒一事,撺掇大臣与陛下对抗,又在康盛与塔尔之战时让褚澎立下大功,并同时给当时还是白身的薛侍郎去信,暗中检举褚尚章勾结外敌,他深知,薛侍郎与我交好,又一心为国、刚正不阿,即便冒死也会与我通风报信。” “果然,沐王造反之事败露,因此事调配的官员众多,而贤王殿下却钻了空子,不仅保住了褚澎,还成功将自己的人安插了进去,成功拿下了兵部、工部两大衙门。” “是吧,戴明轩。” 叶久看向工部侍郎,只见那少年面上一慌,涨红着脸,“你…你胡说!” 叶久轻哼一声,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说:“不止如此,贤王殿下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多年,朝中自然早已遍布了他的党羽。” 她顿了顿,从一众大臣脸上缓缓扫过:“是不是啊,裘大人,许大人,裴大人……” 目光越过裘心池,言官许望,翰林学士裴济才,她顿了顿,在刑部尚书张贺毅的身上停留片刻,最后没有再说出来。 叶久收回目光,轻挑眉毛:“有这么一群污心之人混在你们之中,各位大人不被带节奏才怪吧。” 胡秉一听,诧异的看向旁边的岳丈,只见半须老人低垂着眼眸,默声不语。 他一时头脑发昏,恨铁不成钢的道了一句:“岳丈,糊涂啊!” 大臣们看着方才被点名的几人,脸上的表情同样有些崩坏,看着这些人说不出话来,甚至有的人垂足顿胸,好一番懊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