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晋王,来了又忽然冷着脸走了,走了倒也无妨,只是该传的话没传,若真的有公差,耽搁了怕是宣帝又要大发雷霆了。 这边儿,杨胤面色清冷的看着玉瑶,见她依旧看着太子离开的方向,不由捏住她的腕子,冷冷道:“晋王妃, ‘禛哥哥’,你当真这般叫他?” 杨胤见她慌乱的回神,不由哼了一声,方才见她和杨禛站在一起,他心里就极为不舒服,听到杨禛提起她先前追着叫他”禛哥哥“,心里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非得紧紧捏住她,让她哄着陪在身边,心里那股愠怒才能微微消散些。 台上锣鼓声重启,纱幔变化成淡粉色,唱的是缠绵悱恻的黄梅戏,玉瑶伸个懒腰,没骨头似的靠在杨胤的肩上,眼睛困乏的半闭着,手捏着他的大手喃喃道:“王爷,他说父皇传话儿,真要耽搁了办差……” 下半句她喃喃的说着,只是声音越来越低,杨胤静静听着,唇角微微一勾。 杨禛现在自顾不暇,皇上现在处罚他还来不及怎么还会让他传话?方才杨禛还特意来晋王府,说好听的让他从中帮衬。 杨禛如今处境为难的寸步难行,方才那些玩世不恭的模样,不过是不想在玉瑶跟前跌面子。 而他之所以让杨禛来,并不是为了他那句什么宣帝的传话,而是有意让他见到玉瑶对自己的依赖。 杨胤垂首看着玉瑶,只见怀里的小丫头不再喃喃自语,呼吸渐渐绵长起来,像只俏生生的猫儿一般沉沉地睡过去了。 杨胤面色温柔的看着她,修长又冰凉的指尖微微划过她的脸儿,眼神宠溺。但是片刻后,杨胤却想起了‘禛哥哥’这三个字。 只是怀里的小姑娘正睡得沉,困恹恹的跟个猫儿似的根本不会解释禛哥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胤看着她那张容光照人脸儿,又不舍得叫她起来,只能捻着玉佩静静的看着台上的戏。 夕阳西下,戏台已经落幕,外面家家户户已经挂上了闪闪烁烁的茜纱灯笼,玉瑶躺在一个清凉却又舒服的怀里,小睡了一觉。 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宜和苑的床榻上,并没有方才那股微凉又舒服的感觉,正揉着眉心,就见紫檀端着煮好的汤药水进门,“王妃,这是罗太医开的新方子,每日睡前泡一泡就会浑身暖洋洋的,胃寒疼痛也会慢慢的变好。” 铜盆里的热气氤氲,玉瑶将两只小脚儿放进水盆,花瓣一般的脚指盖儿用丹寇涂成了红色,清媚艳丽的像夏日池塘里开的一朵朵小芙蓉。 玉瑶靠在贵妃椅的靠背上,脑中却浮现出安答应那件事儿来了,固然她是不想插手的,只是,上辈子的孙伯安却顺风顺水的升到了都察院左副都御使的位置上,坐在这个位置上,手里掌握着东宫还有凉王的一手证据,确确实实给杨胤帮了不少的忙,尤其是在杨胤最举步维艰的时候。 所以,这个情,不求也得求。 待净了手,梳妆打扮后,玉瑶穿了一件素净的衣裳,吩咐紫檀端上了小厨房刚蒸出来的梅花糕,去了晋王的书房。 玉瑶进门,见他合上了手里的折子,便捡了他左手边儿的空座坐下,随后又将匣子里的糕点往杨胤手边一递,“小厨房里刚蒸出来的梅花糕,王爷尝尝。” 那梅花糕冒着热气儿,颜色红若胭脂,每个小小的花瓣上点缀着甜甜的山药糕,中心抹了些甘甜的梅花酒,闻上去甜甜香香的让人垂涎。 旁的人瞧见着梅花糕自然会捏起来吃两口,可是放在杨胤的眼里,着梅花糕却还有些典故。 当年晋王去贵阳府办差,被人在梅花糕里下了蛊,当时并不知道,只是孙伯安粗鲁嘴馋误吃了一个,当场就中了蛊,足足有三年身子都虚弱无比。 也正是孙伯安的无意之举,让晋王逃过一劫。 杨胤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