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伤了一下。” “我看看。”江洲暮紧皱着眉说。 顾朝夕:“没事, 小伤,你刚才碰到的时候有些疼而已。” 江洲暮坚持:“我看看。” 这地方人来人往的,实在不算是绝佳地点。 顾朝夕拗不过他, 只好说:“那你跟我上楼吧。” 冰糖不停地在顾朝夕身边转悠,时不时还要抬起前爪扑到腿上。 它本来体型就不小,这样更是随时都会碰到顾朝夕胳膊。 江洲暮手伸过去把牵引绳接过:“我来牵着。” 顾朝夕没来及反驳,江洲暮又已经自行拿好行李箱,顾朝夕浑身上下只剩一个斜挎着的小包。 江洲暮说:“走吧。” 进电梯上楼,顾朝夕输密码开门。 顾朝夕的习惯是每次拍完戏要回来的前一天就会提前通知阿姨来打扫公寓,所以现在也是干干净净的。 江洲暮安顿好冰糖,暂时将行李箱放到一边。 转过身就来找顾朝夕。 顾朝夕浅浅叹息,知道这是躲不过了。她脱掉外套,将毛衣的袖子往上拉至关节上,抬了抬胳膊,将伤口处露出来。 摔倒时关节处刚好磕到地上的石头,到现在还留着一块直径两公分左右的淤青。 其实真的没有多严重,光是因为拍戏受过的伤,比这个重的可太多了。 江洲暮低了头,一手轻轻握住她手腕,将人拉到沙发上坐下,“怎么伤的?” 顾朝夕简单解释两句。 江洲暮眉头一直皱着,顾朝夕轻轻挣了挣,没能松开这人的桎梏。 “真的不严重,过两天就消了。” 江洲暮低眸看着,那块淤青微微泛紫,落在顾朝夕白皙的胳膊上,怎么看怎么触目惊心。 “家里有冰块吗?”他问。 “应该有,阿姨有来过。” “等等。”江洲暮撂下两个字,起身走了。 顾朝夕看着他走向厨房,几秒后又出来问:“有没有干净的毛巾?” 顾朝夕找出来一块新的递给他。 江洲暮在里面包了几块冰,轻轻按在顾朝夕胳膊上的淤青处。 温度太低,顾朝夕条件反射地往后缩。 江洲暮拉着手腕将人固定住,声音低沉:“忍忍。” 顾朝夕便不动了,总觉得江洲暮从刚才起便情绪低沉,像是在压抑着自己。 “我来吧。”顾朝夕小声说。 江洲暮没动,“还有其他地方伤到吗?” “没有了。” “七七。”江洲暮喊她。 “嗯?” “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不会告诉我?”江洲暮问道。 顾朝夕愣了愣,一时没说话。 江洲暮抬眼望进她眼睛,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十几秒,最后还是江洲暮低头,他目光重新落在顾朝夕胳膊上,什么也不说了。 顾朝夕也一时无话。 她确实没有想到这事要告诉江洲暮。 她不再是十六七岁的顾朝夕,八年的时间,足以让她学会一个人生活,足以习惯将这种小打小闹的伤独自咽下。 两人安安静静地坐着,谁都没有再说话,顾朝夕好几次想开口,看见江洲暮一语不发的样子又不知道能解释什么。 冰敷了七八分钟时,江洲暮的电话响起来。 助理周霄打来的,工作上的急事。 顾朝夕离得近,自然也听见了,待电话挂断,她才说:“你工作忙的话就快去吧。” 江洲暮“嗯”了一声,手却又重新拿起冰袋敷在顾朝夕胳膊上。 “不是很急,”他说:“我等会再走。” “我自己来吧。”顾朝夕伸出另一只手:“你去工作吧。” 她接过来自己按着,江洲暮这种小题大做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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