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淋了一身雨,鞋放了一宿都没乾,霍雅和方清早上是穿着拖鞋上公车的,入校门前就在一旁的鞋店顺道买了双新跑鞋,白的,还一对,鞋店小姐说没货了,就剩这一对正好合他们的脚,于是就买了。 一进教室眾人便都注意到了,有些吃惊,尤其是那对鞋。 他俩关係匪浅眾人都知晓,可却从来没有一同进校门过。 霍雅以往都是家长接送,老早就会到教室。而方清起初搭过一两回公车,后来嫌人多,扰他清静,便踩了两年的单车,再后来就是让盛光远给套了路,当起了他的个人司机,通常进教室时都是刚好准点敲鐘,从没迟到过,方清总能把时间抓得恰到好处。 于是,这会见两人同进同出,一帮吃瓜群眾顿时眼都瞠大了。 霍雅注意到这些目光,有些靦腆低下了首,然而这一低首,却仿似恰恰坐实了他们其实真的有点什么这件事。 群眾嘴角纷纷勾了起来,勾出一抹曖昧又意味不明的弧度。 方清却依然一副目无旁人的模样,利眸只是轻掠了教室一圈,惦记着昨日信誓旦旦说要给他交代的盛光远,却没见着事主,这才想起他约莫还在家里等着他来接。 清寂的眼色赫然一瞇,回头就和霍雅说,把手机借给他,便伸手要去取。 霍雅听见声音抬起头,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居然就生生定格了一阵,才被催了魂似的交出手机。 方清虽觉得她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一接过就拨给了盛光远,让他自己想办法来学校,并语带威胁今天他一定要见到他。 方才走得太急,连手机都落家里了。 那一日,霍雅整天都不敢再去看方清。 其实,她还打算找一天去掛心脏科,看看是不是自己心脏坏了,否则怎会一见他就乱怦怦地跳? 后来盛光远下午时,都快放学了才出现,一到校,就哭着跪着,声泪俱下与方清求原谅……想当然耳,是演的。 方清从头到尾就睨着眼瞅他,乱七八糟说了那么多,却没一个字说到点上。然,方清也不急,就凉凉看着他演一齣。 盛光远演了一半见方清没甚反应,就蔫了,场面尷尬地让他演不下去,皱着眉,苦哈哈地向霍雅讨救兵,结过这小丫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躲着人似的,逃得没影去了。 方清最后笑得特别寒惨,微微倾身,伸出长指整了整他些许凌乱的衣领,与他一句:怎么?正精彩呢,不演啦? 那气势,特别压迫人。 盛光远原想混水摸鱼含糊过去,不想方清脑袋却清楚得很,没让他得逞。 于是只好全招了,关于他和刘香怎么认识,他怎么喜欢刘香,可是刘香只喜欢方清这些事。 而方清听完后却只是嗯了一声,面上神情镇定如昔,依旧好整以暇地让人不辨喜怒,回身见霍雅跑没了,就寻她去了。 他总觉得她躲了他一整日,得问原因。 方清就是这样一个含糊不得的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