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伯玄昭一手按在汝申岭的肩膀上,一手握住刀柄。他是理智的,意识从来没有此刻这么清明。眼里坚定的光,让汝申岭将刀刃交给了他。 汝申岭站到一边,尽量让自己说出来的话不颤抖,“从心尖刺下去一指深。” 伯玄昭要把那刀柄握碎了一样,看着汝凉钰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苦涩一笑,“钰钰,你一定要撑过去。” 手腕用力,精准到不差毫厘,却没有血喷出来。 “把桃木刃拔出来。”汝凉钰的身体毕竟曾是通灵之力的承载,和常人是有不同也是情理之中,所以汝申岭没有惊疑。 现在每一刻都是汝凉钰的命,在场的人都耽搁不起。 伯玄昭听到这话,便把刺入汝凉钰胸口的桃木刃拔出来。剑尖沾了汝凉钰的血,从木质里散开,像开得灿烂的血色桃花。 汝凉钰的胸口,留下一个血窟窿,在那如玉的肌肤上,这般刺眼。 “把那杯血倒在这个玉牌上。”汝申岭将玉牌放在血窟窿上,汝凉钰体内的血像活过来一样,往玉牌里逆流。 伯玄昭稳着手腕,将茶盅里粘稠的鲜血倒在玉牌上。倒在玉牌上的鲜血,并没有四处乱流,而是也被玉牌吸收。 两道鲜红的液体,在玉牌内部交汇,开始彼此缠缚在一起。汝凉钰的手脱力的放在床上,人也静了下来。 伯玄昭能感受到汝凉钰的呼吸慢慢平稳,从嘴角吐出来的血也止住了。 玉牌里的血和翠绿的光芒突然快速搅动,“钰钰。”伯玄昭惊叫出声,突然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 汝申岭伸手挡住了伯玄昭的动作,“可以了,十五两八的心头血已经够了。”将伯玄昭手里的茶杯拿过来,放到一边。 玉牌上绿色的光越来越亮,最后几缕鲜血钻进汝凉钰胸口。 玉牌恢复了本来翠绿的颜色,只是在正中间留下了一缕红色,深嵌其中。 汝凉钰觉得身体里的躁动慢慢平息,有一股温热流进他的身体,这是不属于他身体的温度。 是朱砂之人的血,是伯玄昭的血,现在游荡在他的身体里,将本来冰凉的肢体暖热。 “这是代价!” 这是什么意思?汝凉钰想伸手去抓住那个穿红色衣服的人,可是身体像被捆绑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他听到那个人说的是:“这是代价。”这是什么的代价?那个嘶哑声音的主人是谁? 脑海里那抹红色的身影,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