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体力透支,办到一半就昏厥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们没有看到任何不堪的画面,反而看到的是,冯四余神气地给一众道士道姑讲课的画面。 显然冯四余压根不知自己的行踪已败露,吴闫真他们来到殿门口时,他还拿着拂尘,盘腿坐在蒲团上。 其实起初,吴闫真和孟鹤棠还不知道殿中授法的是冯四余,因为他的模样尖嘴猴腮的,留两撇胡子,见忽然有陌生人闯进殿内,还颇为生气。 “两位施主,今日观内不开放,为何私自闯入?” 孟鹤棠一眼认出,这人就是除夕那晚,在后院指使道士打人的那个道长。扫视下方听法的道士道姑,全都一脸好奇地回头望他们,看不出一丝异常。 吴闫真却眼神犀利,二话不说,直接大步走向那尖嘴猴腮的道长。 道长见此,也懒得假装了,像耗子见了猫一样,连滚带爬地往窗口窜出去。 吴闫真在后追逐,孟鹤棠从侧围堵,很快在一个山道上将冯四余假扮的八字胡道长逮住。 到这个时候,道长还气势强盛:“大胆狂徒!敢来……诶呦!” 孟鹤棠手法从容地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反摁在树上,另一手迅速探入他的衣领,用力一扯,就扯下一个皮膜,露出一张肤色细白,五官俊美的脸。 见再也藏不住了,冯四余也没必要装了,登时恢复自己清朗的嗓音:“孟鹤棠!你他娘公报私仇!我手都要断了!” 孟鹤棠鄙夷瞥他:“二师兄,三师弟用的只是三成力,当年让你好好习武你不习,现在年纪大了,想习也习不动了吧?” “我呸!你才年纪大!”冯四余气得耳朵都红了:“你好意思喊我二师兄?有你这样对二师兄的吗?赶紧松手!” “别磨嘴皮子了。”孟鹤棠懒得和他拌嘴,向外张望:“师父来了自然就放。” 奇怪,师父怎么还没来。 冯四余也向外看了看,冒着汗的脸闪现狡黠。 “三师弟,你想知道关于唐幼一的事吗?” 孟鹤棠平静的脸登时一凝,嘴唇抖了抖:“你说什么?” “你把我放了,我告诉你个关于唐幼一的秘密。”冯四余向后侧过脸来,笑道:“一个全天下,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 孟鹤棠倒抽口气,一把将冯四余转过来,揪住他的衣襟:“你知道她在……!” 话未说完,迎面撒来一阵粉末,孟鹤棠眼睛刺痛,下意识退身闭眼,仍旧吸入了一些,呛的闷咳了两声,手中的人趁此挣脱了出去。 “哈哈哈!和师父一样笨!”一阵狂妄的笑声后,冯四余很快消失。 居然被耍了。 孟鹤棠闭眼撑树,运功让自己尽快缓过来。冯四余撒的不知什么东西,不仅眼睛涩痛打不开,还浑身乏力,只得靠着树坐下来。 没一会儿,吴闫真赶来,迅速给孟鹤棠处理眼上的药粉。 吴闫真眨着发红发涩的眼睛,叹道:“是普通的药粉,待会儿眼睛就恢复过来了。不过……他似乎给你多下了一种药粉。” 吴闫真微微凑前嗅了嗅,又立即退身,忍俊不禁一笑:“四余这滑头,知道你不沾酒,偏给你下酒花粉。” 孟鹤棠咬牙切齿,原来如此,怪不得头重脚轻,喝了酒似的。 “幸运的是,他并不知你酒量比从前好些了,天黑前应能缓过来。为师方才也在他身上洒了东西,如今追他不难。待会儿你到观里等为师,知道吗。” 孟鹤棠闻言默默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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