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聪明。 “非也,非也。”秦节高忍住笑意,走进肯塔附耳低声细语:“我们只须如此……” “妙啊!实在是高!”肯塔击掌大叫,双眼凶光毕露。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可是,我们如何骗他出城谈判?” “这个么,”秦节高闷哼一声,“两位何不按秘书监所言降低谈判条件?另外,拔焕城的民众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我们只须如此…….” “高,实在是高!哈哈!” …… “呸!”秦节高走出突骑施人的下榻之地,低头狠狠地啐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李怀唐该死,你们也该死。叶姬,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无聊的谈判同样没有破坏李怀唐的兴致。在拔焕城,李怀唐远离了杂务,相对在宁远城而言要轻松许多,每天他都要耍刀弄枪一会,尤其是向特意请来的安西军军中的击槊高手请教一番,李怀唐的悟性本就极高,经过点拨,其击槊水平飞速提高。 李怀唐不但自己练,还让教官指点将军骑的将士们,几乎每天,他们都在城外跑马击槊,引来许多好奇的安西民众观看。在教官的指点下,将军骑将士的表演赚取了围观者的无数高声喝彩,李怀唐也相当满意。 “薛教官,可有兴趣到我宁远城任教?五倍的薪俸如何?包吃包穿包住,家人同等待遇,迁徙费用我来出!” 薛凌是安西军的击槊教官,已年过五十,马上击槊之技炉火纯青,李怀唐对他颇为欣赏,有意请他到宁远城新成立的军院为教官。 “五倍!?”薛凌砰然心动,十数年前他因战伤而退出了唐军的序列,只因上司念他击槊水平高超,特意给予照顾将他留于军营内作为编外的击槊教官,不过收入微薄,仅能勉强维持一家的生活。 关于薛凌的情况,潜伏在此的随风已打探清楚,将他聘请到宁远城没有任何的障碍,只要和赵含章打声招呼便可。见到有挖墙角之机可乘,李怀唐当然不会放过收揽人才的机会。新成立的军院不但培训后备将领,还训练新兵,亟需各类人才,既然来到大唐这块人杰地灵的宝地,李怀唐当然不希望空手而归。 薛凌大喜,不等李怀唐加码,他马上点头答应。去宁远城赚取生活费用很重要,而与宁远铁骑并肩作战更是他的愿望。 “好!”李怀唐哈哈大笑,这是他到拔焕城后挖到的第一个人才。之前看上的李嗣业他也想挖到宁远城,只不过技术上还有点难度和障碍。 在城外练了半天,天色逐渐近傍晚,李怀唐依依不舍地率军回城。回城的路上,路过阿克河,阿克河发源于凌山山脉,源头在勃达岭之西,向东下泄,流经拔焕城最后注入沙漠。时值初夏,白天的气温已很炎热,练了大半天的将士们浑身是汗水,提议下河冲洗感受一番凉爽。 “不可!”薛凌出言阻止了将士们下河的欲望,“去年冬天暴雪,此时气温渐高,阿克河河水大涨,水深且暗流湍急,下河必有危险!” 李怀唐以为然,便不准士兵们下水。薛凌提醒了他,暴雪最可怕威胁还没过去。望着水位高涨的阿克河,他心中有点担忧,拔焕城与宁远城一样,都位于河流畔上,一旦河床约束不住脱缰的冰雪融水,灾难将突然而至。 “往年你们遇上这种暴雪,来年可有洪水?你们是如何处置的?”李怀唐提出了心中的疑虑。 薛凌回答:“我们也没有好办法,如果实在无法应对,只好挖堤泄水。” “挖堤泄水?” “是的。惯常的泄洪地点我们选择在上游,历年都是从那里开挖,破堤之处的防洪能力有所下降,我都担心水势稍大甚至会自动冲毁堤岸。”薛凌忧心忡忡。 “那岂不是要淹没许多农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两相权衡总比摧毁了拔焕城要好。” 听了薛凌之言,李怀唐转头望向阿克河的上游方向,苦笑不已,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力显得是如此的微弱无力。 李怀唐刚入城,就接到了等候在此的封常清的通知,突骑施人主动提出明天再谈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