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我们被发现了。” 她说着,冷静分析起来:“就算那是陷阱,也不代表我们藏身之处已经被发现。这如果是魔族或巴罗德的人留下的假讯号,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们的确切位置,不然早就动手了,何必玩这些花样?他们可能在猜测我们的位置,并且在各个可能之处试探。” 蒋筝猜测道:“深夜,是亡命之人最为敏感的时候,他们在这种时间装神弄鬼地放出假讯号,八成就是故意的,他们想让我们觉得这里不再安全,然后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岂不是正中了他们下怀?” “那……留字中写的那个地方……”长笙有些犹豫。 “我去看看。”盲说着,才刚起身,便被长笙一把抓住了手腕。 “别去!”长笙的语气有几分慌乱,她不敢让盲去冒这个险,不敢想象如果连盲也遭遇不测,她与蒋筝该怎么把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蒋筝看出了长笙眼中的担忧,沉思片刻,道:“如果真是拉基前辈留下的讯号,他今夜等到不到我们,也一定会另想法子接应的,我们确实不用去冒这个险。” 数秒沉默后,盲重新坐了下来。 三人就这么坐着,黑暗与寂静似要将周围吞没,谁都没有看谁的眼睛,看不到希望的等待让人渐渐心乱如麻,谁也不能保持真正的冷静。 其实她们都明白,如今哪里都不安全,留下等待不一定会到来的救援,或是出去寻找最后的希望,无非都是九死一生的博弈。 今日过后,是否还有明日?黑夜尽时,是否能见天明? 各怀心事间,气氛凝重得可怕。 …… “仇恨之种,以血浇灌七日即可开花。花开之时,那个孩子的心防越薄弱,炽大人掌控她内心的机会就越大。”艾格洛琳望着远处那个被法阵掩护起来的隐蔽洞穴,淡淡说道:“人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往往会变得十分脆弱,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巴罗德已经带人去了。”莉莉丝说。 “那就离远点吧,这场戏要是想近看,可不太安全。”艾格洛琳莞尔一笑。 “是。”莉莉丝应着,抬眼顺着艾格洛琳的目光望去,眼中不禁闪过一丝不忍,却又转瞬即逝。 艾格洛琳说过,长笙同她的母亲希尔达一样,只要心中仍存希望,就绝不服输。想要驯服这样的人,就必须先摧毁她们所坚信的一切。 巴罗德早已将那颗种子埋在了那附近,并每日前去浇灌,今夜正是花开之日。 亲人的背叛,同伴的牺牲,一去不回的求援者,以及进退两难时发现最后的藏身之所或许都已沦为了危险之地……只需最后一步,那个曾经坚持自我的孩子,就会被彻底击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