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然好得很,”危云白起身,表情似在回忆,“咏德公公,你还不放心我?” 能放心才怪了吧? 咏德心里吐槽,面上笑呵呵地道:“您说笑了。” 危云白拿着药进来的时候,恒元帝还在床上闭目养神,见他进来,就睁开了眼睛,声音沙哑,“指环。” 醒了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喝不喝水?”危云白好笑,心情不错的倒了杯水,递到恒元帝面前,“你的嗓子都哑了。” 快要说不出话的恒元帝接过喝了口水,又急急的盯着危云白,再次说道:“指环。” 生怕眼前这人忘了,不把指环给他。 危云白嘴角绽开一抹笑意,他的手放在恒元帝耳旁,打个响指,手上猛然多出了一朵娇艳盛开的花。 花上还有水露,危云白将它放在恒元帝的手上,抬起他的手,俯身在花瓣上落下一个吻。 吻不是落在恒元帝的手上,所以恒元帝皱起了眉,加重语气再次重复道:“危云白,朕的戒指。” 是叫戒指对吧。 危云白不为所动,只是刚刚吻上花瓣的唇又在恒元帝的手指上落下轻柔一吻,“陛下,花美不美?” 不待他回答,危云白笑着再问,“臣送您的戒指美不美?” 恒元帝从他的吻中回过神,才猛然发现手上已经带上了那枚心心念念的指环。 “……”他沉默了摸了这指环良久,才说道:“从哪儿学来的把戏,只怕一亮手,会迷了整个京城贵女们的眼。” 他说的很慢,又很低,但字字清楚,“危云白,危云白,危云白……” 想要了许久,得手之后,却有些不知所措。 危云白坐在床边,将药瓶放下,去掀开恒元帝身上的薄被,“不知陛下有没有被臣这一手迷了眼?” 被子之下的恒元帝身上不着一缕,大大小小的痕迹遍布,危云白昨夜已经很克制,他正从野蛮流走向技术流,陪练的恒元帝辛苦很多但心甘情愿。 恒元帝打开药瓶,想要自己上药,危云白轻轻巧巧从他手上拿过,“陛下看不清楚,还是要让臣来。” “脏。” 危云白勾起唇角,“不脏。” 接下来他们就没有再说话,气氛平静和谐,药香随着瓶口打开而曼延,深绿色的药膏看上去显得清凉而又生机勃勃,危云白突然开口,“药中应当加了薄荷。” 恒元帝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戒指,闻言一愣,随即点头道:“应是。” 危云白就不再说话了。 这个世界仍是和先前一样。 恒元帝已经足够爱他,可是天道仍然没有降下力量的趋势。 但危云白已经不急了。 因为除了第一个世界,其他几个世界的天道也总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反而如果不出现问题,危云白才会觉得有问题了。 …… 中秋一过,时间就变的快了起来。 等到十月二十四日这天,恒元帝又是带着盛余祉和小娃子三人一齐拜访了危府。 危建同已经能面色自然不露惊讶,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等到饭后,这次的恒元帝却是带着人留宿了。 作为府中的嫡子,危云白要忙的事不少,等到尘埃落定,他才有时间和在庭院中端坐在石凳之上的恒元帝说些话。 “陛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