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地开着车。 周洛阳:“怎么?” 周洛阳脑子里,全是杜景两小时前的那个吻。他抬起头,看着杜景。 杜景平时只叫他“洛阳”,自从认识之后,便几乎没有连名带姓叫过他,反而周洛阳叫他一般是“喂”或者“杜景”。 连名带姓一喊,让周洛阳有种被点名的紧张。 “没什么,”杜景说,“随口叫叫你。” “有病。”周洛阳现在很紧张,他们正在追踪陆仲宇,原本按照计划,如果陆仲宇没被带走,事情或许会简单得多,前来接人的车没有接到,当然也得回去,他们只需要追踪空车就可以了。 但陆仲宇现在被迷晕了在车上,万一不慎失去目标,又平添一条人命。 他必须集中注意力,盯着那辆无牌车,可在这最紧张的时候,他的唇舌里,全是杜景刚才那一吻留下的味觉与触感。 偏偏就在这时候,杜景忽然说:“刚才接吻的时候,你嘴里有股咖啡的味道,甜的……” 周洛阳掏出兜里的咖啡糖,剥开一颗,塞进杜景嘴里。 “哦,原来是它。”杜景漫不经心地吃着咖啡糖。 “嗯,是啊,”周洛阳随口答道,“喜欢这味道吗?” 杜景说:“喜欢。” 周洛阳:“喜欢你就多吃点。” “2队,”黄霆说,“我们到国境检查站了,根据监控的行进方向,他们确定要进柬埔寨。” “庄力手头有免检签证,你们走外交通道,去柬埔寨境内等着。”杜景说,“我要把侦察机召回来换电池。” 这个操作相当危险,万一kcr的无牌车不过境,在过境前转向,他们就会追丢对方了。 但黄霆没有质疑杜景的决定,说道:“但我没有免检签证。” “你在关口下车,”杜景说,“东西全放车上,跑过去。” 庄力哈哈笑了几声,杜景伸出手,在周洛阳握着的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划了一下,侦察机放弃追踪,飞向他们的越野车。 周洛阳摇下车窗,收进鸟儿,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正午十二点了。 “不需要,”杜景一瞥周洛阳,知道他在看自己的表,“不会追丢,相信我。” “不需要什么?”黄霆问道,“你们还留着后手?” 周洛阳:“……” 杜景一时竟忘了通讯频道是持续打开的,也就是说两人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 “知道得越少,就活得越长。”杜景戴上墨镜,朝周洛阳说,“换电池,在黑匣子里。” “怎么换?”周洛阳说,“太复杂了这东西。” “你还学机械。”杜景说。 “这技术上课根本不教好吗!”周洛阳道。 杜景让周洛阳开车,摘下墨镜,倾身过来,接过薄片电池,拧那机械鸟腹部下的螺丝。 周洛阳只得侧过去,握着方向盘,两人交互,却没有离开各自的位置,杜景一手把周洛阳抱着,抬眼看路,一脚油门,说:“当心车毁人亡。” “别乌鸦嘴,不要乱踩油门!要撞上了!”周洛阳说,“你故意的!” 越野车朝着一辆大货车冲去,周洛阳马上打方向盘超车,对方愤怒地鸣笛数声。 周洛阳被吓出一身冷汗,杜景却悠闲自在地吃着咖啡糖,换好电池后把侦查鸟塞到周洛阳怀里,随手轻轻一拍他的头。 “放。”杜景又戴上墨镜。 “找不到了。”周洛阳说。 “耐心,”杜景说,“找不到算了,掉头回芽庄度假。” 庄力那边说:“黄警官还没来,车来了,你们得往边检来,快点了!” “我在排队!”黄霆真是没脾气了,被堵在边检处。 “我尽力,”周洛阳道,“太远了!这侦察机飞不快!” 侦察机先是飞过边检,终于找到了那辆无牌车,重新锁定。不片刻,杜景也把车开到边检前,掏出签证文件、两人的护照以及特殊邀请证明,在护照里夹了两张一百美金,摇下车窗。 两名军人过来检查,周洛阳马上抬头,杜景一手按在周洛阳手上,挡住他手里的手机屏幕,按了下去,同时递过文件。 对面检查过,没有多问,也没有检查他们的车辆,拿着护照与文件去复印。 周洛阳想看一眼手机屏幕,恐怕侦查鸟失联。 杜景:“别紧张。” 杜景很有耐心地等着,顺手从周洛阳兜里掏出咖啡糖,剥了颗糖自己吃了,一手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轻敲。 周洛阳知道杜景每次躁狂缓解后,都会保留着一定的情绪高涨与兴奋,许多小动作是他进行自我纾解的表现。 他从杜景的兜里翻出药盒看了眼,确认他把今天的药吃了,便不再担心他。 杜景却侧过来,拈着他的下巴,让他稍稍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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