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关于“卫斯理·菲尔德”的消息非常杂乱,其中大部分都是假的,但只有在巴尔的摩几年前发生的那些案子中,能找到真实的蛛丝马迹,当然那些照片和证物都是打过马赛克的,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这张照片就不一样了,彼得看着看着,只觉得心跳逐渐加快。 照片中的学生看起来非常瘦、身上穿着的连帽衫尺寸也有些偏大,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但彼得对卫斯理的身形有种本能的熟悉,对方半蹲半坐在suv的车门里面,一只手隐藏在门把后,另一只手却放在膝盖上,彼得就盯着这只手看了半晌。 尤其照片中的这个男孩,头发比现在的卫斯理长很多,可发色没有变化。 彼得点击了保存,现在他早上单独建立在桌面的文件夹里就有十几张类似的照片了。 他知道这样做不好,但就是没办法停下来,他的疑问实在太多了。 直到稍微缩小了照片,彼得这才终于看到照片里不止卫斯理一个人,驾驶位上坐着一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对方的手肘搭在车窗上,正转过脸似乎对后排的卫斯理说着什么。 照片中这两个人都非常模糊,但彼得经过一个早上颠覆式的洗礼,已经猜出这个男人的身份——威廉·布朗。 卫斯理、威廉·布朗、伊桑·布朗、阿黛尔·布朗,这个家庭中的几个名字都同时出现在早上奈德发来的视频里。 彼得继续刷新着网页,看着看着,他终于扔开仿佛粘在手心的鼠标,捂住了双眼:“耶稣基督,我真的太蠢了……太蠢了。” 他曾经做过一个噩梦,如果不是今天,他依旧会把它抛在脑后,甚至曾经在他夜晚外出“工作”最疲惫的时候,也出现过一些如同幻觉……幻想的东西。 那个高大的男人,手里拿着某种遥控装置,在黑暗的房间中,折磨着一个孩子,彼得也不能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提到过“卫斯理”? 而做这个噩梦的时候,就是彼得第一次遇到“科尔”的那一天。当时他烧的太厉害,第二天早上这个梦也变得分外遥远。 坐在电脑前的彼得忍不住呻吟起来,像是有一把锥子在扎他的心,叫他坐立不安。他想到,虽然自己忘记了,但经历了那样痛苦的折磨,第二天的卫斯理,又是怎么样? 卫斯理他……他救了自己这么多次,而自己却这么愚蠢,这么笨,根本没有发现他经历过的那些事。 彼得胸口闷极了,双手捂着眼睛,却不由张开嘴做着深呼吸。即便这样,他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大脑以光速回忆起那些蹊跷的地方。 卫斯理人缘很好,但除了他和奈德,平时总是独来独往,因为卫斯理从来不参加任何小组活动,不参加同学组织的派对,时不时会突然陷入沉思,随即就不见了人影,不知道躲到哪里,最关键的是——卫斯理总是睡眠不足。 明明没有任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