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水心解了板车底下的绳子,让萧夜衡出来,三人进了一楼刚开好的房间。 李有柱说道,“西门好进,去京城的东门可难出,我去打探一下城东门的情况。” “我也去。”颜水心看了眼萧夜衡,“夫君,你在这里等。” 他微点了一下头。 颜水心与李有柱出了房间,来来行舍前厅。 行舍老板看到颜水心,笑说,“小娘子,你相公可疼你了。他说啊,要不是因为你,他可舍不得开一个独间,住大通铺就行了。” 李有柱回应,“那是,怎么也不能委屈了我娘子。” 在外人前,与颜姑娘装一下夫妻,避人耳目,他还是很开心的。 外面一队官差气势汹汹地路过,颜水心担忧地问,“衙门的人还在搜城啊?这么多天的,真是怪吓人的。” “小娘子放心,我这儿今早上刚彻底搜过,暂时不会再来。”行舍老板安抚,“我也希望他们别搜了,惊扰我的客人,我这生意咋做啊。” 颜水心上妆时特意把自己化丑,所以她衣着普通,样貌也不引人注意。 与李有柱又与行舍老板闲聊几句,二人去了街上。 这是个小巷子里,出巷拐个弯,就是大街了,走几步就到东城门。 两人出了巷口,发现出东城门的人排起了长队,官差一个一个的盘查。 颜水心在大街上的一个首饰摊前,装着拿一支款式简朴的木簪子看,摆摊的小贩马上热情地道,“小娘子,这是紫檀木簪,质料好,便宜,五百个铜钱就行了。” 李有柱拿过颜水心手里的木簪子瞧,不高兴地看向摊贩,“你这人做生意咋怎么不实诚呢,这明明是梨花木,屁的紫檀。真当我们好糊弄。” 摊贩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也不恼,“是是是,是我记错了,梨花木。这簪子五十个铜板就行。” “二十个。”李有柱还价。 “那太少了,本钱都不够……” “爱卖就卖,不卖拉倒。”李有柱装着砍价,颜水心一直是留意着东城门方向。 两人也不是真心买东西。 “行,今儿亏本卖了。”摊贩将木簪子用块小布包起来递给颜水心,她接过,刚要付钱。 李有柱已率先掏出了二十个铜板。 “小哥可真疼你娘子。”摊贩做成了生意,笑眯眯的。 直接误会二人是夫妻。 颜水心也不多解释。 “对了,这出个东城门,队伍咋那么慢?”李有柱问得似不经意。 “作孽的,这么多天下来,又是封城,又是十里八村挨家挨户搜,城里也翻个底儿朝天,说是抓大盗,连个盗影都没有。”摊贩满腹怨言,“搞得有些人不出门,生意都不好做了。昨儿好不容易城门解封吧。西、南、北门还好,进出容易。出个东城门,坐马车的,车内外翻遍。要是坐个牛车,还要查你车底有无藏人。” 颜水心看过地图,去京城,必须走东城门。所以,不严才怪。 李有柱与颜水心装着在附近买东西,观察怎么藏人出城安全。 跛的、面瘫的、眼睛有问题的,甭管像不像,一律抓起来再说。 这才一会儿功夫,东城门又抓了疑似大盗的两女三男。 “你们不能抢我的钱啊,我没有银子做路费去赶考,几位爷行行好吧!”前方的画摊上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叫喊声。 “不交保护费还想在这儿摆摊,给我打!”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一挥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