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彦书:“……” ok,fine,您有钱任性。 玛德仇富了。 才生出来的一点感激瞬间被这句话击个粉碎,庄彦书心里陡然升起对万恶资本主义的悲愤,还有一丝淡淡的柠檬精的酸气。 可与此同时,原本两人之间的疏离隔阂却也不知不觉地变淡消失,对这个一个小时前还素不相识的宜新老板,他心里也生出了亲近之感。 庄彦书又略坐了坐,便起身告辞。他还赶着回杂志社去向其他人报告这个好消息,杂志社变更到宜新名下后许多手续也得重新办过,他们还得商量尽快拟出一份合同,把这件事白纸黑字落定到实地。 唐沅从二楼的玻璃窗往下看青年人清瘦的背影,到底是年轻,就算再怎么竭力遏制住心情,那股子雀跃轻松还是不自觉地透出来,在来往的行人中自成一道风景,瞧着就让人心生愉悦。 这是华国的年轻人啊,肩上担着未来和梦想,担着世间浩然正气,也担着清风明月,杨柳依依。 她止不住地微笑起来。 1088困惑地问她:【为什么要直接出钱投资杂志社?投资庄彦书这个人不是更好吗?】 世界线中,庄彦书这个杂志社压根就没能办得起来,勉强维系了一年多就因资金困窘被迫倒闭,后来庄彦书就离开沪城,漂泊不定数年,才遇见了此后的半生挚友,掀起了那场改变了后世华国的思潮运动。 庄彦书前半辈子几经波折,1088理解唐沅的惜才之心,可为什么要投资一个注定倒闭的杂志社? 唐沅眯眼看着秋日带着冷调的阳光,微笑道:“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88。” “我用不算多的钱,买到了一件无价之宝。” 买到了一群青年人的热血和梦想。 …… 庄彦书在杂志社的那些同好都被他带回来的好消息砸懵了,震惊之后便是无边的狂喜,一扫之前的颓靡沮丧,一群人仿佛打了鸡血似的,第二天就带着一份新鲜出炉的合同又找上了唐沅。 唐沅惊讶:“速度这么快?” 庄彦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涨红了脸解释:“这份合同不算厚,拟起来也快,大家就想着先把这桩事情给了了……” 他的声音愈发低下去,到后面声若蚊蝇,一张脸恨不得垂到地里去。 唐沅了然失笑。 这群年轻人是生怕自己反悔,迫不及待地想先白纸黑字地定下来呢。 她也没再打趣满脸通红的庄彦书,接过合同细细翻看起来。 不得不说,对方诚意满满,条款上没有耍一点小心机,甚至把很多明明对杂志社有利的内容留白出来,等着她点头后再写上去,那架势直当她是个菩萨似的,就差把她供起来了。 本也不是指着这玩意给自己赚钱,她看完后也没有什么异议,让庄彦书完善了各项条款,爽快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后续手续有我的助理和你们交接,杂志社的资金我会每季度按时汇过来,你们安心。” 庄彦书捧着新鲜出炉的合同,听着新老板的谆谆叮嘱,开心得像一朵盛放在阳光下的向日葵。 他郑重地向唐沅鞠了一躬,才道:“老板,下周杂志社会举办一个内部宴会,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还望您能赏脸参加。” 他把一封包装正式精美的请柬放在桌上,眼里溢出一丝忐忑,又小声补充道:“大家都希望您能来。” 唐沅愣了一下,笑道:“好,到时我一定到场。” 庄彦书这才重新抿唇笑开,眼里亮晶晶的,盛满了欢喜。 *** 杂志社的聚会正好定在中秋前一天,唐沅一早去公司处理好文件,就乘车往那边赶。 庄彦书这群年轻人囊中羞涩,杂志社的社址也在一个颇为偏僻的地方,唐沅从市中心赶过去得颇费一番功夫。她有些乏,便单手支在车窗棱上,阖眼一下下揉着太阳穴。 刺耳的刹车声突兀地响起,强大的惯性将她整个人猛地往前一带,她立刻抓牢窗沿,险险地没有一头磕在前座上。 前面开车的司机额角冷汗簌簌而下,赶紧回身解释:“老板,前面巷道里突然冒出个小女孩,我怕撞了人,才……”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