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赵家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人物,这是要把本王往死里整啊。” 秦祖新小心地瞅了他一眼,提醒道:“王爷,在颍川,不少人已经认定了您有罪,那些叛军也认定了他们的军饷是被朱永乐送给您了,还说一定要联名上书,让皇上给您定罪,属下出城时,信使应该也要出发了。” “他们找到的所谓证据都一起带走了吗?” “这属下不知,不过要让皇上相信,肯定要有理有据吧,王爷想要将证据夺回来?” 李煦抬起自己的手,嘀咕道:“你说,他们手中的所谓证据,是来自本王亲笔所书的信件吗?” 秦祖新一下子没明白他的意思,脱口而出:“肯定是找人仿冒了您的笔迹。” 李煦看向他,又问:“你见过本王的笔迹吗?” “啊?这……”秦祖新仔细地回想了一会儿,摇头说:“属下没见过,不过郡守府和皇上那边肯定是见过的。” “对。”李煦神不思蜀地点点头,郡守府里当然有他的笔迹,不过全都是他用鹅毛笔写的,他从来没用毛笔批示过公文,所有用毛笔练字的字帖都被他烧了,因为他一直写不出原主一模一样的字。 甚至于,纪韩宇模仿原主的字都比他更像,所以,所有送到皇帝面前的奏折都是纪韩宇代写的,没人知道,他现在根本写不出原主的字迹了。 那些人仿冒的笔迹肯定是原主的,谁会想到,他在离开京城时已经换了个芯子呢? 这叫天助我也吗?李煦想到这,心里稍稍有了主意,等证据送到京城,皇帝一定会派人缉拿他回京问审,算算时间,也许刚好就是他成亲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容他度个蜜月先。 让秦祖新回去休息,李煦也打道回府了,再看大门上挂着的红灯笼,李煦有了延期结婚的想法。 之前寇骁问他要不要延期,他说不要,现在他依然想让婚礼如期进行,但所剩的时间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如果要进京,他就要做足完全准备,否则无异于深入虎穴。 进门看到寇骁在外院等他,身上换了一套清爽的家居服,脚上穿着拖鞋,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削东西。 李煦靠过去,实在看不出那东西是什么,就问:“你这做的是什么?” 寇骁手一抖,抬头看了他一眼,耳根子微微发红,“没做什么,就是试试这把新匕首锋不锋利。” 那匕首是李煦送给他的,他和寇骁一人一把,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怎么可能不锋利? 他假装失望地说:“哦,我还以为你要雕个东西送给我呢,说实话,你之前送的纸船太不好保存了,如果能雕个木头的,几十年后还能当陪葬品呢。” 寇骁嘴唇动了动,不知道是想反驳他哪句话,最后出口的就三个字:“我尽力。” 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别说雕刻了,他一刀子下去,木头不断成两截就算不错了,也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雕出一条船来。 李煦瞅着他心虚的表情,笑道:“逗你玩的,就你这艺术细胞,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他握住寇骁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又打趣了一句:“你这手糙的很,肯定玩不了太细致的活。” 李煦见过手艺精湛的雕工,一双手保养的白皙细嫩,能拿起最细的细针在米粒上刻字,那可不是糙汉子能做到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