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榛子,榛子,榛子!” 江漓面无表情道:“还有两年零一个月。” 说好三年不给吃榛子,就不给吃! “……”睡呆是绝望的。 江漓松了手,任由睡呆飞出去找清烟卖惨。他宽衣解带,着雪白的中衣躺下床。屋内熄了灯,一片墨色的昏暗,连那惨淡的一缕月光也被乌云遮盖。 江漓翻了个身,躺下许久,被窝里有些微凉。接连数月,每一晚都是被顾锦知抱着睡觉的,或许他已经习惯了。如今身边空了个位置,他不知是心理上的原因还是身体上的不适,那股凉意从体内朝外散发,虽没有多严重,却难以入睡。 江漓收了收被子,凝神静心,运转内力以此温暖身体。 白雪纷落,触地即溶,夜寂无声。江漓半睡半醒,忽然感到背后一凉,有风灌入。江漓瞬间惊醒,猛然起身回头一看。 尽管光线很暗,只能瞧见那人依稀的轮廓,可江漓还是立即认了出来:“顾锦知?” “抱歉。”黑影索性坐下床边:“本王蹑手蹑脚的进来,还是吵醒你了?” “王爷不是要在宫中留宿吗?” “是啊。”顾锦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说道:“皇上和太后都要本王留在宫中,可本王想你自己入睡必然畏冷,心里放不下就连夜赶回来了。” 顾锦知说着,笑呵呵的一把搂住江漓:“再说,本王抱着你睡习惯了,一宿不抱,本王就睡不着。” 顾锦知冒雪回来,身上却半点寒气都没有,可见进来之时特意在暖炉旁烤了火。江漓握上顾锦知方才还暖呼呼,现在立即有些冰凉的双手,语气中略带温怒的责备道:“外面风雪交加,王爷连夜赶路,若是伤了风寒该怎么办?” 顾锦知一手环上江漓的腰,把自己的脸使劲儿往江漓锁骨的位置蹭,活像一只巨型的癞皮狗:“放心,本王有分寸。倒是你,本王连夜回来了,你不开心吗?不给点奖赏吗?” 江漓最招架不住他这软磨硬泡,只好说:“王爷集富贵荣华于一身,草民能给你什么奖赏?” 顾锦知失笑,抬眼对上江漓清澈的眸色,暗光之中越发波光迷离。他撑着床面起身,居高临下的轻轻抚摸江漓的侧脸:“任他皇亲贵胄,豪门巨室,这天下能给本王奖赏之人,偏偏是你一介草民。” 话落,顾锦知轻轻一吻江漓的唇,面上全是心满意足的笑。 “小王多谢江公子赏赐。” 江漓:“……” 幼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