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沙色的风衣,脸上的笑容显得人畜无害的青年伸出一条长腿来,好巧不巧的挡住了白兰前进的动作。当白兰望过去的时候,对方甚至还有余韵的可以笑眯眯的朝着他露出带着些许警告意味的笑。 我惹到他了? 白兰在心底寻思了一圈都没有能够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你当然惹到他了。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看着一方通行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条饿了大半个月的狼看见了一只落单的小羊羔一样的吗?眼睛都要冒绿光了。 那牧羊犬怎么可能不对着你露出警惕的獠牙来啊。 又或者说,当自己家里面乖巧可爱的孩子被一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小混混给缠上了,作为监护人怎么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吧? 但是还不等白兰想清楚其中的关键,旁边医疗室的门就已经被推开。走在前面的自然是与谢野晶子小姐,脸上挂着明媚的微笑,如果不去看她白嫩的脸颊上面溅上的那一点点血迹的话,还真的是一个灿烂的美人。 而她的身后则是跟着幽魂一样的欧尔麦特,晃晃悠悠的飘了出来。当看见一方通行的那一刻,从老父亲的眼中几乎要留下了因为重见天日而感动不已的泪水。 “一方少年……” “好了吧。” 一方通行走上前去,一把掀起了他的衣服下摆。曾经在腹部的那一个狰狞可怕的伤口已经彻底的不见踪影,尽管依旧是骨瘦如柴,但是周围的皮肤却是光洁如新。就好像是那一个曾经困扰了他长达数年的伤口其实不曾存在过,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噩梦罢了。 一方通行伸出手去,微凉的指肚按在了欧尔麦特腹部的皮肤上面。表皮之下血液的流动、身体内部各个器官的运作全部都清清楚楚的呈现在了一方通行的感知里面,随后回馈给自己的主人的是“良好”的信号。 一方通行终于是放下心来,一直以来心口的一颗石头也终于轰然落地。 这一放松,他就终于有时间和精力注意到一边杵着的白兰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方通行有些惊讶的问。他都快要把白兰这个家伙给忘掉了。 白兰:“……”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怎么还在这里?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千里迢迢的从意大利跑到日本来是为了谁啊? 然而白兰忘掉了那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从头到尾一方通行都没有向他要求过什么。上赶着要贴过来的那个人为什么自己的心里面就不能有点AC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