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海棠,踩过花枝走了出去。 沉余吟和染绿到重华宫时,只见宫门大开着,宫前的侍卫围堵在大殿之前。染绿先一步进去看,只刚走两步就被侍卫堵住了去路。 沉余吟按捺着焦躁与心急走上前,止住染绿想要推那侍卫的手。 “本宫说进去就一定要进去,你们尽可以去告诉那位梁大人,“她冷冷笑了一声,拂袖走过他的身边,心里却慌张的不成样子。 琦礼正扶着沉元临在榻上,沉余吟小跑着进去,见榻上的白帕子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迹。琦礼跪到榻下,重重磕了一个头:“殿下,请您想想办法吧。” 沉元临面色苍白,衣袍开着,嘴角的血顺着下巴向下流。沉余吟手都在颤,强作镇定坐到榻上:“怎么……了?” “不只是叁殿下,还有陛下。陛下午间也吐了血,已请太医看过了,陛下和殿下中的乃是一种毒,”琦礼的声音带了哭腔,“太医说此毒凶猛且暂无解药可寻,殿下他……” 沉余吟像是被一道雷给劈中,她的手覆在沉元临的手背上,看他慢慢抬头,一双墨色的哞里填满疲倦。 “吟儿,不要紧的。” “什么不要紧……”沉余吟用手帕擦着他嘴角的血,本是忍着,开口的话却哽咽了,“我的手足,只有你和乾儿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脑中一片混沌,接近六神无主。染绿急得抓住琦礼的手:“那毒时怎么来的,是在膳食里?何人下的毒,你竟没有察觉吗?” 琦礼摸了一把眼泪:“膳食……膳食都是外面那些侍卫定时送过来的……除了他们送来的膳食,叁殿下也没有机会吃别的东西啊。” 沉余吟蓦然一怔,她像想起什么,眼睛一动不动看着沉元临:“你知道对不对?是他吗?” 沉元临不说话,目光却低下去,他淡淡一笑,握住沉余吟的手:“自古成王败寇,我本是应该死的。” 沉余吟目光模糊,泪顺着脸颊向下滑,她想为梁承琰找一万个不是他做的理由,可是除了他,已没人再有动机杀沉元临。 “我去找他,你等着。”沉余吟咬牙拭去脸上的泪,红着眼睛起身。 沉元临想拉住她的手腕,却因体力不济而摔在榻上:“吟儿,别去。” “你们好生看着哥哥,我去去就回。” 她知道梁承琰是在宫中,所以直奔琐事堂而去。青鱼在琐事堂外守着,远远见了沉余吟跑过来,还未上前询问她是出了什么事,她便从身边掠过去。 梁承琰已看完了近两日堆积的折子,他揉了揉额角,端起茶杯才发觉茶水早已凉透了。 “殿下,到底出了什么事?”青鱼跟着追进来问,再要拦住她时已经晚了。 梁承琰闻声抬头,见是沉余吟,眸中有瞬间的惊讶。 自从那日以后,她再没主动找过他。 “怎么了?”他从书案前站起来,见她眼红着,心里微微一沉。 沉余吟神情冰冷,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她走近一步,直盯着他的眼睛:“哥哥的毒和乾儿的毒,是你下的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