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地拿走了按在花核上的跳蛋,我反射性地收缩,他抽出两根仍旧干涩的手指,颇为天真地问我:“眠眠,你性冷淡呀?” 冷气房空气凝滞,我喉头涩极,出了一身的汗,这小小一间书房,仿佛成了刑牢,他的唇,手,臂膀,便是刑具,我这个不忠之人,说不出一句话。 这潭死水中的唯一慰藉的便是周一和小晴。 四月决赛,周一小晴止步百强,一群拥有冠军梦的少年少女约在一起看赛事直播,年轻的灵魂聚在一起,我整个人似乎也被注入一丝生机。 在电视上,我居然看到了兄长和温小姐。 “叁堂哥是特别评审,去年是里希特,作品进了卢浮宫那位。而堂嫂,在法国读大学的时候就是阿尔曼先生的学生。”周一为我解答。 宣布冠军的那一刻,所有人停下,那是一位看起来并不算年轻的女士,全场聚光灯照在她身上,众人皆艳羡望着那一方小小屏幕。 有人感叹:“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一样,被全世界看到啊。” 时间静止,年轻人们为遥不可及的梦想默哀。 被全世界看到,会有机会吗? 分别后,下起小雨,这回没有人给我送伞,兄长仍在巴黎,趁这个机会陪温小姐度假。 “希希,这段时间我可能不回去了,照顾好自己,我会给你带礼物。” 这是几天前兄长给我的电话留言。 躲进一家咖啡店,我歪头盯住雨中门口一棵木槿花,粉扑扑白嫩嫩花被雨淋湿,蔫儿下去,路上行人神色匆匆,华灯初上,雨仿佛根根金线,要将天地缝合,消灭污秽。 我伸手去接,凉丝丝的,许久雨势不见小,我也不打算再等,把包挡在头顶,低头准备冲出去。 还没跑出去一步,冲撞到一个人,我赶紧道歉,上方“嗤”地一笑,抬头,是周朗。 “干嘛,见到我高兴傻了?” 我一点也不惊讶,这的确是他做得出的事,却苦了兄长费心同温小姐解释。 雨斜斜地淋到我们身上,周朗把我的包一拎,撑起伞往外走,我跟上他,他幼稚地用板鞋踏进水里,溅了我一身,然后哈哈大笑。 小腿裤上一片泥泞,我皱皱眉,不理会他,朝伞外走了走,他不要脸地蹭过来,我再离远,他又靠过来。 周朗找到了新的乐子,他一把丢掉伞,拽着我在小雨中奔跑,雨急急飞进眼中,视线模糊,我不得不眯眼,突然,他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回头。 就在那一瞬间,我在晦暗中,看到阿森的笑,就像我们还在桃花镇一样,他牵着我的手逃离危险,细雨中的回头一笑,永恒印在我心中。 我一时看愣了,不自觉回握住前人的手,周朗显然也没想到,笑得更畅快了。 兄长带给我的礼物毫无疑问是珠宝,手链也好,项链也罢,对我而言并无分别,只因送的人是兄长,我才格外珍惜。 对于我的问题,兄长笑着摇摇头。 果然,温小姐是一个不需要人哄的成熟女性,她只道:“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周朗看不得我这副事事为兄长着想的样子,挑拨离间道:“送珠宝看似用心非常,实则敷衍至极,随意一件便像是花了大力气,但其实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珠宝没有呢。” 说完,献宝般拿出自己要送的一把瑞士军刀,刀锋快厉,刀面雪亮,我抽出半截,上头印射出我们的两双眼。 “为什么送这个给我。” 刀面上的眼幽深地望着我:“送给你防身啊。” 防身,我慢慢合上刀。 那时,未曾见过真正黑暗的我怎么也想象不到,在不久的将来,我会中了周朗的计谋,将这把刀刺进他的胸膛。 我在一个18禁的网站上,写花核这两个字,居然有点…害羞,甚至还想问你们觉不觉得不太好…我怕是有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