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我你和老祖的病有什么关系。” 我以沉默应对,如果说太聪明不是件好事,那么他呢,我望着他的背脊,听到他沉沉地说:“不管什么事,只要不去反抗,就会受到最小的伤害。” 周姓子弟一拳打在我背后时,我脑海里仍是兄长的这句话,这句与我不谋而合的一句话,不反抗,不拒绝,任凭他们摆布,秘密再多,只要我肯苟活,就不怕熬不过去。 闭上眼,阿森就在心中。 他们虽然习惯了我不吱声,但恐怕还是头一回见我这样放松,一时间都以为我被打傻了,纷纷住手,扭头看主谋。 周笙,这个从初见我就看我不顺眼的十七岁女孩儿,终于露出一点迟疑,她走过来用那双挂着两个毛绒小球的雪地靴踩住我的胳膊:“听说你在老宅被打,还拖累了叁堂哥?” 伤口裂开了,不出意外的话,血已经泅湿了贴身衣物,我睁开眼,沉静的双眼对上周笙。 “你看什么看,我问你话呢。”她脚下用力,碾踩着。 “是。”我答她。 她一巴掌扇过来,将我的脸打歪,牙齿磕破了内里,出了血,我吞下去,没有动作,她又开始辱骂我:“你还真是贱婊子啊,也就是叁堂哥人好,真把你当成妹妹。” 天飘着小雪,操场上还有一堆孩子在踢球,你来我往的,不知疲倦。 我在思虑周笙的话,兄长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对我下过狠手,他在与周朗天人交战时,都不忘叮嘱我,哪怕日后让我远离他,也是为我好,更不必说给我充足的物质,以及护我周全,兄长为人虽冷淡,但是待我,不能说是不好,甚至是在人情范围内,做到了一个兄长该做的,能做的,我做不到拿对待敌人的态度对待他。 正如他所说,他也不必为周朗的事道歉,这不是他的错。 因为受伤,周一那里我没有去,倒是他和小晴听说了以后,非常担心,还特地请假来兄长家探望我,小铃收好礼物后,倒了茶水。 “不愧是我最爱的龙井。”周一咂咂嘴,感叹到,小铃一听急忙低头走进厨房,即刻叮叮咚咚一阵响。 他问:“说来,叁堂哥不在家吗?” 我摇摇头,自从那事后,兄长很少回来,我的起居全由小铃操办,我与小铃的关系也恢复到主仆,她有时还期期艾艾,似乎想同我交好,我却不再陪她演戏了。 对于没能见到偶像,周一和小晴似乎很遗憾,不过年轻人,很快转移注意,高兴地同我分享起绘画比赛的进展,说是他们几人都进了预赛,就等着来年四月的晋级赛了。 “希希,你有所不知,”小晴说,“这次比赛是全世界性质的,评委还有法国素有小莫奈之称的阿尔曼呢,他可是我的偶像。” 周一酸溜溜地说:“长得自然也不差。” 我看他们一唱一和的,看来上回生日宴后,他们两人私下亲密不少,在我的注视下,小晴红了脸:“希希,你别误会。” 我歪头:“误会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呀。” 周一也来劲了:“对啊,希希还小,能误会什么。” 明明是同龄人,他们还当我是小孩,看着他们二人,我难得开心地笑了,对阿森的思念更难耐起来。 我寄出的几十封信,无不像石沉大海,杳无音讯,我感到失望,但是没有停下寄信的步伐,每到周末,我就骑车去邮局,唯独从写下“阿森,我是眠眠”到寄出信件的这段时间,让我有机会缩回自己的壳里看一看星星和月亮。 老祖家还是要去的,还是那副苦药,只是喝的时候再也不去探究了,我会碰到兄长。 他还是穿黑色多一点,黑风衣,黑围巾,永远从容不迫,最近热搜一直挂着的,是他公司刚发布的圣诞限量手链,一售而空,明星名媛纷纷晒单好评,作为主设计师,不得不说,兄长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兄长冲我点头,随后去拜见老祖,离开老宅前他来见了我一面,我恭敬地立在一旁,我以为他要来叮嘱我什么,没想到他稳稳坐下,检查起我的作业。 碎碎念 他是怕痒不怕疼… 有些小细节,我就不点明了。 看了白先勇先生的孽子,真棒啊。 我决定弱化复仇元素,老把周朗写得像个神经病,其实是个小可爱啊,兄长是隐忍少年,本人快要倒戈了。 人称应该分得清在指谁吧。 最近很少写,就变得没感觉了,觉得自己挺废的,生活不易,美女叹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