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过执拗。 却也幸好,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执拗的。 ……真的、好幸好。 ──唐文哲。 「我看过你的画作。」 「魏蔓婉,你究竟是有多痛苦?净做些无聊事,有趣吗?」 顾盼晴面无表情,开口就两句话,音量极浅,时空却仿似在一瞬间全都冻结,餐厅里瓷器碰撞的声响此起彼落,成了一片死寂中,最喧嚣的背景。 然而面对剑拔弩张的气势,魏蔓婉却依旧面色平静,甚至是无辜一笑,表示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眼看氛围不对,敏锐的佟诗澄立马替她唐夫人点了道餐,迅速支走了眼下处境过分尷尬的纪春花。可是顾盼晴一双眼,却仍紧盯着魏蔓婉不放。 佟诗澄眉头微拢,虽然不知道魏蔓婉干了什么,却是知晓顾盼晴这表情,肯定是有人踩到她的底线了。 毕竟,她认识的顾盼晴,是个很奇妙的人,但凡从她嘴里吐出来的,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太好听、太动人的话,且也不在乎别人背后议论她什么太难听的说词,然而却无法接受任何人指责或是捉弄她所在乎、所纳为己有的无论人或是事物,半点都不行。 她这个人,即使羽翼未丰,却总愿意在危难来临时,护在所有她在意的东西之前。佟诗澄无法形容,那份执拗,就好似……真的可以为了她所在意的那些事物死去也没有关係一样。 像是信念、也像是巫术,让那些站在她身后的所有人,都悸动不已。 虽然全世界都说她生性又冷又薄,可是只要在她身边待久了就一定会知道,她有多好,好得那样与眾不同。 佟诗澄想,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放学后无人的空教室里,她怀着满腹的坏水,还有很深很深的愤世嫉俗,如何一步一步朝何净(狼师)设下圈套。所有无辜、所有眼泪都是偽装,当时不管不顾,也不在乎是否牵连无辜,却是一心一意,就是要把何净推下地狱的。虽然事态发展如她所料十分顺利,然而唯一出乎意料的却是、何净摊牌的那一日,唐文哲三言两语让他崩溃后,带着顾盼晴就要离开教室时,顾盼晴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向着自己说:佟诗澄,你确定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也许永远,顾盼晴都不会知道,当时这一句话,如同一条绳索还有一道光芒,让久居深渊的她终于鼓起勇气,挣脱出了黑暗。 后来,她曾经很感叹又佯装成只是随口一说,对顾盼晴这样不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