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多此一举、又尷尬无比的亲子座谈会,总共为学校募得八百零七万三千元整。 是的,金额超过八百万。 金额居然超过八百万! 除去顾家的一百万、沉家的两百万,其馀零头皆来自剩下家庭的总和。 ……那么多出来的五百万呢? 顾盼晴的财力背景人尽皆知所以不意外,平时幽默好笑的沉敬阳倒是比较出乎意料了,毕竟他也未曾提过自己身世,甚至连身为邻居兼从小一起长大的谢嵐还有纪春花也都没有提起过。当时见沉伯母忽然出现,谢嵐只是一惊,接着一脸等待好戏上场地看着沉敬阳,并用眼神打趣示意他:你死定了,完全抱持着一种坐壁上观的态度,稍微有良心一点的纪春花则是同情地望着他,但是…… 都是损友。 也不知道患难与共! 沉敬阳当时的愤慨全写在脸上。 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多出来的五百万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 导师后来只给了一个无法让眾人满意的答案,她说是那天座谈会结束后,有人为善不欲人知,私底下又捐了五百万。在大力讚赏这等气节的同时,且呼吁眾小朋友们要心怀善念,助人为快乐之本……等等,诸如此类的。 于是,一时之间,「五百万」风满校园。 会是谁呢? 几乎没有人不好奇,当然,顾盼晴又是其中的例外。 第三天,交换日仍安稳地躺在她的抽屉里。 而有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叩、叩。 谢嵐抱着胸,三七步站在唐文哲的桌前,敲了他的桌子两声,然而对方却没有马上抬头,而是等了五秒,等到手头上的数学公式解开,才抬眼望去。 真是稀客。 「全世界就你敢让我等。」谢嵐插着腰,语带讽刺,真心认为自己跟这种书呆子没话聊,于是选择迅速挑明来意,「日记呢?」她伸出手……然后就被晾在那里。 唐文哲盯着眼前的那隻手,接着往左前方瞥了一眼,望着某同学的背影,一双眼生得幽深,彷彿能读懂他人心思似的。 谢嵐前几天告白的对象才叫书呆子,他才不是。 「喂喂喂!」谢嵐见唐文哲迟迟没有动作,急躁地出声提醒,「日记呢?快点!」 她最受不了这种慢吞吞的性格了! 跟顾盼晴一个样! 「不在这。」唐文哲边说,边合上数学讲义收入抽屉,这才发现顾盼晴这两天好像都没来找过他。 难怪,这两天耳边好像变得特别吵。 她通常天天来,虽没有明说,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的目的在驱散他身边的人群。 经年如此,并且乐此不疲。 「不在这?」谢嵐不可思议地重复一次,「真的假的?」她收回空落落的手,瞇眼朝顾盼晴的方向瞧去,难得用起了许久没用的脑袋。 前几天,沉敬阳在写日记的时候她刚巧就站在旁边,见他抄了一首莫名其妙、又毫无意义的歌词时,还狠狠嘲笑了他一番,按理说,这日记本应该早就到了顾盼晴手上才对,那为何过了这么多天她却迟迟没有下文? 谢嵐苦恼,用力思考。 可恶!脑到用时方知根本没有脑! 她痛苦地撑到了唐文哲的桌上,最后面目狰狞地望向他。 「还是你去吧。」她说。 沉敬阳这两天也没来找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