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法。 有史料记载,在华佗之前,战国时期的扁鹊就已经用一种“毒酒”成功将病人放倒,并做完了第一场手术。 马王堆汉墓中出土过一本《五十二病方》,上面记录的麻醉药,就是一种加了乌头的酒。 晋皇甫的《针灸甲乙经》里还有关于针灸止痛的记载。 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和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介绍过曼陀罗花的麻醉作用。 但这些都只是萌芽状态,不论是麻醉的时效性还是安全性,均与现代麻醉药物无法相比。 至于用冰把肢体冻的失去知觉,或者用带子勒紧肢体让肢体变的麻木,这些旁门左道,并不能算在麻醉之列。 “听明白了吗?”季妧把要点挑捡着说完,询问辛子期。 辛子期略显迟疑。 “有些地方还不是太懂……我理解的是,有一种药,可以让病人的局部或者是全身都失去知觉,从而帮助病人无痛、舒适且安全的度过手术期……是这个意思吗?” 季妧点头。短时间内能理解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既然你专擅此道,那——”辛子期寡淡的脸上光彩乍放,“你是不是有这种药?” “这个……”季妧尴尬了。 该怎么告诉他,临床麻醉,需要的不仅是麻醉药。 扎实的基础理论和专业知识,熟练的操作方法和技术,以及丰富的临床经验,这些都只是基本功。 在此基础之上,还需要借助复杂精良的麻醉设备,来进行周密的监测治疗。 比如,当病人处于麻醉状态时,利用血压计、心电图、呼吸器、监测仪等,密切监视其血压、心率、血氧饱和度甚至是脑电波的起伏变化。 这些生命体征,有助于帮助麻醉医生确定麻醉的深度,从而再借助麻醉机,及时有效的采取下一步措施。 而且临床麻醉并不都是把病人放倒,它还有全身麻醉和局部麻醉之分。 其下,又有不同细分。 据此,麻醉药既包括局部麻醉药、全身麻醉药,还包括麻醉相关的镇痛药和肌松药等等。 这些药品的使用方式也不只是口服或外敷那么简单,还要根据手术的类型、病人的年龄和体质等,选择是进行液体的静脉麻醉,还是气体的吸入式麻醉。 季妧现在除了空有一身理论,既没有仪器也没有药物,就像个没有米的巧妇,除了干瞪眼,能做的实在有限。 “这么说,你师傅没有把这种药的制法教给你?” 季妧摇了摇头。 辛子期才刚飘到云端的心,眨眼间就重重跌落下来。 个中滋味,实在难以言表。 可季妧也确实爱莫能助。 她的专业属于临床学,不是药剂学。 虽然后来因为兴趣,自修过中药学,也知道蟾酥、洋金花、薄荷脑、细辛、川乌、草乌这些中药都具有麻醉作用。 但可惜的是,中药麻醉这块,她紧紧是了解,并没有侧重。 因为自华佗之后,中药在麻醉上的突破实在有限,成就也有限。 它在历史长河中失落了太久,即便起源的早,还是被发展迅速的西药麻醉后来者居上了。 西药麻醉使用方便、药效持久、安全可靠,但它操作繁琐,而且对药物用量有严格的要求。 用量不足,起不到很好的麻醉效果。过量的话,则会对人体的大脑以及神经系统产生不良影响。 中药麻醉相对来说要安全的多,但弊端也同样很多。 比如,麻醉深度不够,肌肉松驰不完全,往往达不到需要的效果。 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对了,上次去一德堂,除了石膏,我记得还让你帮我找几味药材,凑齐了吗?” 辛子期的心神显然还悬在麻醉药上,随手指了指“凑齐了,另一个小包里就是。” 季妧打开他指的那个布包。 草乌、蟾酥、川乌、天南星、番木鳖……没错了。 这是她曾经在某本珍藏古籍上看到的一则开刀药方,叫睡圣散。 辛子期终于意识到什么“难道这些药材就是?” 季妧点头,算是默认。m.HZGJjX.CoM